寧清洛見春桃還要打自己,一把抓住春桃手腕制止:“你這是做什麼?停下!”
春桃心裡糾結煎熬的厲害,只想快速從寧清洛面前逃離。
“奴婢受了傷不能好好伺候小姐,奴婢心裡過不去,奴婢晚點給小姐燉雪梨燕窩吃。”
說罷,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寧清洛被春桃搞的有些莫名,不禁陷入深思。
前日後院的劉嬤嬤跟寧清洛嚼過舌根,說春桃的爹劉二牛在寧府幾十年就混了個馬房的小管事,人一個管不了,只能管管府上的幾匹馬跟馬車停放。
喜歡沒事小賭幾把,手腳也不是很乾淨。
自己沒本事,還整天盼著兩個兒子能有好前途。
不是喝多了打媳婦,就是賭輸了找閨女要錢,巴不得把閨女賣個好價錢吸乾榨乾,春桃做他閨女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那串東珠跟十萬兩銀票,跑不了是馬房劉二牛收馬車時候偷拿的。
此前她想著,當下還沒有能力在寧府動干戈,與其驚動寧夫人給自己添一身麻煩,不如先暫時不查。
反正她也不是拿不出來賠不起。
可如果事情牽扯到她身邊的人,她就不得不動一動了。
於是,寧清洛找來了劉嬤嬤,給了劉嬤嬤十兩銀子。
“嬤嬤最近幫我多觀察觀察春桃可好?”
劉嬤嬤接過銀子,笑的見牙不見眼:“老奴一定死死盯好春桃那丫頭,隨時向清小姐彙報。”
寧夫人根本不敢當面阻攔廣平王帶走聘禮,自知去了前廳也無濟於事,在主院氣的摔砸東西一通發洩。
寧夫人的貼身丫環喜鵲來喊寧清洛去主院的時候,寧夫人的火氣還沒散去。
謝雨柔倒了一杯茶水,送到寧夫人面前,柔聲款款道:“姑母消消氣,清妹妹應該不會為了跟姑母對著幹,不顧女兒家臉面去求廣平王替寧家退還聘禮,這可不僅僅是打了姑母您的臉,也是打了寧家跟裴家的臉。”
寧夫人橫眉怒對,朝寧清洛怒吼:“你是不是巴不得廣平王幫你退掉跟裴公子的婚事,廣平王幫你跟孃親對著幹你是不是很高興,你是想氣死孃親嗎?”
面對寧夫人蠻不講理的指責,寧清洛早已麻木。
自打從女德司回來,她共出府三次。
一次是裴寧夫人去賞菊宴,一次陪寧尚書去廣平王府,再就是前不久送裴公子回裴府。
她生活在寧府,就是活在寧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寧夫人不可能不清楚她是否有私自出府,不過是拿她當出氣筒,解釋根本毫無意義。
所以,寧清洛擺出一副溫順聽訓的樣子。
“母親因清洛生氣,便是清洛的錯,清洛甘受母親打罵絕無怨言。”
寧夫人知道自己在冤枉寧清洛,可實在是氣的太厲害,就想著衝寧清洛發火。
可見寧清洛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氣也算通順了點。
“孃親為了你的婚事,同意了你爹爹納妾,為了你成為了整個盛京的笑柄,你怎麼這麼不爭氣,跟裴公子大好婚事怎麼就弄成這樣了。”
寧遠在旁拱火道:“就是,你在前廳也不知道攔著廣平王,眼睜睜的看著娘為你籌劃的婚事落空,寧清洛你良心被狗吃了!”
寧清洛看寧遠的眼神帶著絲絲諷刺:“三兄剛剛也在前廳,三兄為何不攔著?”
“你……我我……我是要趕快來把事情告知孃親,我……”
寧遠結結巴巴還沒‘我’出個一二三四,就有下人匆忙走了進來。
“夫人,寧小侯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