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懂裴澈到底想幹什麼也不想搭理。
從晌午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感覺口渴厲害,喝了一大口茶水。
剛放下杯子,裴澈忽而傾身湊向她面前,眼巴巴的看著她,像只委屈著求憐愛的小狐狸,魅柔而不嬌,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求寧四小姐疼我。”
“噗……”
寧清洛驚的沒控制住,茶噴了裴澈一臉。
裴澈毫無防備,整個人如同石化。
茶水沿著他光潔的面板滑落,經過微微滾動的喉結,最終滴落在已被茶水浸溼的衣襟上。
他表情剋制眸中透著寒意,霎時有一種生人勿近禁慾的美,看的寧清洛臉又紅又燙,腦子像是快要炸掉。
“不……不好意思裴公子……”
裴澈也快炸掉了,想到現在自己臉上是混著寧清洛唾沫星子的茶水,還有的流入了嘴裡,裴澈就想殺人。
兒時那些不願回憶的畫面在腦海中重現。
裴夫人披頭散髮被關在鐵籠裡,那一個個矯揉造作的女子,抱著裴丞相吮吸拉絲,裴夫人嘶喊咒罵,幼小的他無助跪在地上求裴丞相放過裴夫人,頭磕破了裴丞相也無動於衷。
女子的口水,讓他噁心想吐,忍不住想起那些拉絲的畫面,所以他從不與女子親吻,但凡有不知死活的把嘴湊上前,都會被他無情的處理掉。
他陰鷙的眸子死死盯著寧清洛的嘴,想拿刀一點一點割的血肉模糊,牙全部拔掉舌頭攪爛。
廣平王在旁看的樂呵極了,搞不了裴丞相,搞他兒子也不賴。
裴澈不痛快,廣平王就如沐春風。
“清兒,此時就這麼定了,本王做大他做小,過幾日本王準備好納彩禮,就去裴府把他買來給你當男寵,裴家這小子進了王府,本王自會料理,本王倒是要看看,裴謙那狗東西以後還怎麼有臉在本王面前囂張。”
寧清洛驚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裴澈是怎麼把廣平王忽悠瘸了的?
“王爺不可,我並不需要男寵,更何況我與裴公子相看兩厭。”
廣平王壓根聽不進去半個字,也不拿寧清洛的拒絕當回事。“本王還要去找你爹喝酒,就不在這叨擾清兒了。”
看向裴澈的時候更是笑的開懷:“你不走?”
裴澈手指了指溼了的衣襟,嘴角揚起溫和笑意,那股溫和沒有絲毫溫度,卻能把殺意隱藏的很好。
“我還需換身衣裳,一會還要勞煩寧四小姐派人去馬車找我的小廝拿來。”
廣平王目光如炬,盯著裴澈好一會,見裴澈笑的臉都僵了還強撐著笑意,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昂著頭像打了勝仗一般。
“跟你爹那狗東西一樣,驢屎蛋子表面光,換完衣服不得逗留,既然從了清兒,就要聽本王的話,氣死你爹指日可待,你爹知道你孝順至此,定會感動的聲淚俱下。”
裴澈垂眸,恭敬行了一禮:“是,王爺。”
廣平王對裴澈的表現很是滿意,被葉從斤推著大笑著離開了蘭院。
裴澈心思深沉,肯定另有目的。
廣平王是開心了,寧清洛心情卻是差極。
裴澈也好廣平王也罷,都是執棋人,唯她是那顆被用來用去的棋子,困於棋盤,像是提線木偶不得自由。
她不想跟裴澈再有任何交集,不然沒等裴澈把裴丞相氣死,她先被裴澈氣死了。
“裴公子不是瞧不上我這個姜玉恆不要的女人嗎?不管裴公子是要孝順死裴丞相還是想發神經,都請不要牽扯我。”
“所以,你就吐我口水?”
裴澈感覺自己被寧清洛弄髒了,眸光陰沉了下來,唇畔那抹不知是笑還是習慣的弧度仍舊揚著,卻看的讓人遍體生寒。
“那是茶水,雖然多少有點口水,但我並非有意……”寧清洛立馬戒備了起來,心虛的轉移話題。
“方才廣平王在多有不便,男寵的事情,裴公子不該向我解釋一下嗎?若裴公子做不出合理解釋,我有的是辦法讓裴公子達不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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