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見過小侯爺,清洛與小侯爺已無婚約,小侯爺冒然……”
姜玉恆打斷:“你要嫁給廣平王?”
寧清洛怔了一下。
“是與不是與小侯爺何干?”
難道是寧尚書跟寧夫人把這事鬧開了,謝雨柔知道後告訴的姜玉恆?
春桃跟她說過,姜玉恆跟謝雨柔訂下婚事後,三天兩頭就往寧府跑。
長寧侯府今日從西域弄來的的葡萄,姜玉恆一早便親自送到寧府,就連妾室的院子都有份,就是沒分給她們蘭院,為此春桃吐槽了好久。
姜玉恆冷著一張臉,眸中掩不住的不快。
“廣平王府的聘禮都送到寧府了,前院堆了滿滿當當一院子,寧尚書跟寧夫人如今在主院吵得不可開交,你還不承認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寧清洛平靜道:“小侯爺說的聘禮,清洛並不知情,我沒有把自己婚事告知小侯爺的義務,更談不上隱瞞。”
“沒義務?寧清洛你心是石頭做的嗎?上次天香院一別我承認我是有意晾著你,等你向我服軟,我也知道你心中有氣在跟我拿喬,我身為男子,應親自來見你跟你解釋。”
姜玉恆壓下心中的不快,眸中甚至帶了幾分委屈,張開雙臂,嘴角揚起自信的笑意。
“現在我來找你了,你可歡心?”
按以往,這時候寧清洛應該羞澀的投入他懷中。
就像多年前,他遊歷歸來,寧清洛親自騎馬去城門迎接,不顧他人目光,下馬飛奔到他面前緊緊抱住,笑的燦爛。
雖說那時她年幼,情感單純不通男女之情,姜玉恆也說教了她一頓,但姜玉恆內心是喜歡她那樣的。
“小侯爺逾矩了。”
寧清洛後退一大步,跟姜玉恆拉開距離。
“清兒別這樣,我知道你心裡有我。”
姜玉恒大步向前,直到把寧清洛退到後背撞在樹上。
“你原本身上就揹著舅父舅母的命,又推柔兒落水想要害死柔兒,還被送去了女德司受罰,我長寧侯府也要臉面,我爹孃不同意你做我正妻,我能怎麼辦?”
姜玉恆見寧清洛要往旁邊躲避,一把抓住了寧清洛的胳膊。
“清兒不要鬧了,我也是受害者,你為什麼一定要行事歹毒,若你像柔兒那邊善良純真,不搞出這些么蛾子,我們怎會退婚?”
“你放手!”
寧清洛簡直要氣笑了,用力掙脫,無奈如今身體大不如前掙脫不開。
“我不放,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
姜玉恆抓的更使勁,整個身體逼近她,另一隻手撐在樹幹上,把她困在胸前。
從小母親就向她灌輸,姜玉恆是她未來的倚靠,她要喜歡姜玉恆也只能喜歡姜玉恆。
好在姜玉恒生的俊秀才情斐然,對她體貼入微關懷備至。
她也曾付出過真心,但世家大族高門貴胄太多腌臢,她身在世家耳濡目染,不敢奢望姜玉恆只愛她只有她一個女人。
時時告誡自己,不求姜玉恆對她深情似海,只求嫁過去後和睦尊重不寵妾滅妻就好。
所以她即便委屈,也萬事不做計較,主動退讓遷就,就連姜玉恆跟謝雨柔之間的不清不楚,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姜玉恆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失望難過,直到婚事告吹,她徹底對這個男人絕望了。
“路都是自己選的,小侯爺緊抓著過去不放未免太過荒唐。”她抬頭,眸中的冷漠刺的姜玉恆心口一頓。
姜玉恆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你怎麼可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知道只有我不在意你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