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洛直接提到了天香院,謝雨柔就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了。
那天香院裡裡外外可都是屬於寧清洛的,謝雨柔佔了寧清洛那麼多財帛,再讓寧清洛翻舊賬下去,謝雨柔得表演一個無地自容把天香院的東西悉數歸還寧清洛才算有骨氣能維持住人設。
可謝雨柔把天香院的東西能變賣的幾乎都賣掉了,那些金銀也沒剩下多少,若寧清洛真的開口要,她又不能不給,可給又給不出來。
所以她只能咬牙應下寧清洛的話。
而寧清洛只是輕輕一笑,轉身離去,裙裾翻飛間,丟下一句輕飄飄的話。
“那便有勞柔姐姐了。”
馬車裡一片安靜,寧驍被寧清洛氣的目眥欲裂,可謝雨柔都那麼講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一路上再也不想多跟寧清洛說一句話。
謝雨柔也非常安靜,生怕寧清洛再提出點什麼。
寧清洛也不願再跟他倆說什麼。
就這樣三人安安靜靜的到了地方。
鎮國公舉辦馬球會的地方選在了盛京城外的一處莊子上。
往常謝雨柔參宴就算帶著丫環也會讓丫環在外面候著。
馬球會上賓客繁多,尤其是在戶外,貴女們都需要丫環在旁伺候,今日寧清洛跟謝雨柔都帶了丫環前來。
翠珠被寧嫋給打暈了,謝雨柔沒辦法就帶上了彩屏,寧清洛則是帶著春桃。
方才春桃跟彩屏都跟在後面的一輛小馬車上,兩人聊了一路好不熱鬧。
馬球會弄髒衣服常有之事,春桃特意為寧清洛備了兩套更換的衣服,跟彩屏為謝雨柔準備的衣服一起放在了小馬車裡。
盛京城外的這處莊子,背倚青山,前臨碧湖,本是鎮國公平日消暑的別院,今日卻因這場馬球會而熱鬧非凡。
莊子前的開闊草地早已被修整得平整如毯,四周豎起綵綢圍欄,錦帛紮成的綵球高懸在朱漆木柱上,隨風輕晃。
場中東西兩側各設一座鎏金球門,門柱上纏繞著紅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場地邊緣,一溜兒擺放著雕花檀木案几,鋪著雪青錦緞,其上陳設著青玉酒壺、琉璃果盤,各色鮮果糕點堆疊如小山。身著淺碧紗裙的侍女手執銀壺穿梭其間,為賓客添酒。
看臺設在場地北側的高臺上,以輕紗為簾,楠木為欄。主位鋪著秋香色錦墊,擺著鎏金燻爐,嫋嫋檀香混著馬球場上的草葉氣息,飄散在微風中。
兩側依次是各家郎君、娘子的席位,案几上各放著一柄精緻團扇,繡著牡丹或梅鶴,供貴女們遮陽賞玩。
場外,駿馬嘶鳴。
馬廄旁拴著數十匹毛色油亮的良駒,有小廝正忙著給馬匹刷洗、上鞍。
陽光下,馬鬃如緞,馬鞍上鑲嵌的寶石折射出細碎光芒。
更有侍從手執彩旗在場邊巡視,偶爾吹響銅哨,引得眾人側目。
遠處,湖面波光粼粼,幾葉小舟悠然漂盪。
莊子裡的樂師們坐在水榭中,琵琶聲與笛音交織,為這喧囂馬球會添了一分悠揚。
水榭曲欄處忽起喧譁,原是幾位貴女圍著一匹通體雪白的照夜玉獅子評點。
那馬兒揚蹄輕嘶,頸間銀鈴脆響,驚得小姐們紛紛以扇掩面後退兩步,絹鞋卻仍黏在原地不肯離去。
寧清洛斜倚在看臺欄杆處,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鎏金燻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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