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洛突然伸手捂住李嬋娟的嘴,指尖沾到對方唇上微涼的胭脂,湊近時,鬢邊垂落的珍珠墜子輕輕晃著,在對方驚恐放大的瞳孔裡投下細碎光影,聲音壓的極小。
“男女苟且之事懂嗎?”
李嬋娟的耳尖瞬間燒得通紅,一把扯下寧清洛的手,絲綢護甲刮過對方腕間紅繩。
“你怎麼一聽就知道?”
她鼻尖幾乎貼上寧清洛的耳垂,呵出的熱氣染著桂花頭油香,說話時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腰間的雙魚玉佩,絲綢腰帶發出簌簌輕響。
“女德司上年紀一些的女子,時不時的會談論,有的婦人,還會學那些把她們幹下去的狐媚子怎麼叫,聽著聽著也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寧清洛指尖劃過自己喉間,模仿著某種起伏的弧度。
“之前左判大人的良妾,學的跟這差不多少,說是左判的夫人為了奪回夫君寵愛,專門學的這動靜。”
當然,還有謝雨柔跟姜玉恆這對狗男女給她長見識,現場版的很辣眼睛。
李嬋娟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側身指了指假山,喉頭滾動著嚥了下口水。
“這叫法可算狐媚?”
寧清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非常狐媚。”
李嬋娟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我怎麼覺得瘮得慌呢。”
寧清洛只是長過不少見識,但實際是怎麼回事,確實沒實踐過,具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按照自己知道的說道。
“可能因為我們不是男子的關係吧,那良妾說了,男子都喜歡這死動靜,就愛聽這要斷氣似的調子。”
細碎的撞擊聲混著喘呻鑽進二人耳中。
李嬋娟的手指猛地收緊,攥住寧清洛的袖子。
“這麼叫就能生出孩子?”她嗓音發顫,像是極力壓著什麼洶湧的情緒,連帶著眼睫都在輕輕抖動。
“噓……”寧清洛捏住她的手腕:“你傻啊,當然不能了。”
話音未落,假山後的聲音倏然拔高。
女人的高聲呻呻仿若無人之境,那聲音還很是耳熟。
“舒由哥哥,我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還要,舒由哥哥……”
那聲音柔媚入骨,尾音拖得極長,帶著甜膩的仿若蛇信般鑽進李嬋娟的耳中。
李嬋娟的瞳孔驟然緊縮,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寧清洛:“……”
舒由?
不會是四皇子葉舒由吧。
寧清洛的臉色也變了,唇角繃緊,指尖微涼,連帶著剛剛還緊緊抓住李嬋娟的手都鬆了半分。她側頭望去,只見月光下李嬋娟的面容寸寸褪去血色,一雙眼睛空洞洞的,像是被什麼東西釘死在原地,連眨眼都忘記了。
此時的李嬋娟已經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舒由……哥哥……”
聲音再次傳來,熟悉至極的聲線讓李嬋娟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