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柔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頭搖晃的像是撥浪鼓,髮間的步搖凌亂作響。
“我沒有,我跟大哥清清白白兄妹之情。”
寧清洛輕巧地鬆開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欣賞著謝雨柔驚慌的模樣,眼底寒光乍現,面上笑靨如花:“那誰又知道能給柔姐姐證明呢,柔姐姐也是知道我名聲已經不好了,若是柔姐姐還不注意,那我寧家就沒有名聲好的姑女娘了,萬一這些閒話傳到姜小侯爺耳朵裡,還不知道姜小侯爺會怎麼想。”
\"寧清洛!\"謝雨柔猛地拍案而起,茶盞震得叮噹作響:\"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跟鬧死鬧活的跟姑母求情了,為了給你求情我心悸發作差點死了,你有什麼臉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我?”
寧清洛忽然掩唇輕笑,鬢邊的海棠花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柔姐姐的心悸之症本就不嚴重,前兩年不是就已經好了嗎?”
她一步步逼近,直到將謝雨柔逼至窗邊。
謝雨柔後背抵上雕花窗欞,瞳孔驟縮,慌亂的不成樣子,還在儘可能的裝作鎮定的模樣。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寧清洛忽然伸手為她扶正歪斜的珠釵,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瓷娃娃:“既然都已經好了就是不致命,柔姐姐還在我面前裝什麼,我剛剛就是隨口說說,可沒有威脅柔姐姐的意思。”
謝雨柔呼吸急促,髮間珠釵隨著顫抖簌簌作響,指尖死死絞著絲帕,因太過用力指甲透出青白色。
“我……我晚些來接你乘坐我的馬車一起去還不行嗎?”
寧清洛慵懶地撥弄著案上瓷瓶裡的梅枝,漫不經心道:\"當然行。\"忽然抬眸,琥珀色的瞳孔映著窗外雪光:\"畢竟……那曾經也是我的馬車。\"她將\"我的\"二字咬得極重,像是在齒間碾碎一粒冰。
謝雨柔踉蹌後退幾步,衣袖帶倒了桌上的茶盞,聲音像被人掐住喉嚨般細弱:\"我先回去準備了......一個時辰後來接你......\"語未畢,繡花鞋踩著滿地碎瓷倉皇轉身,裙裾翻飛間打落了插瓶的梅花。
\"哐當\"一聲脆響,青瓷花瓶在地上碎成幾瓣,水珠四濺,那枝紅梅孤零零地躺在碎瓷中間。
\"對不起清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收拾……\"
謝雨柔慌忙蹲下身去,顫抖的手指就要去拾那些鋒利的碎片。
抬頭偷偷看了寧清洛一眼,想著寧清洛是不是會阻止,可寧清洛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
謝雨柔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撿起碎片。
寧清洛仍舊靜立不動,冷眼看著她慌亂的模樣。
直到一片碎瓷割破謝雨柔的指尖,血珠順著謝雨柔蔥白的指尖滑落,寧清洛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柔姐姐切莫傷了自己,多危險啊,別撿了。\"
謝雨柔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縮回手,指間那一點猩紅在白瓷碎片上格外刺目,有氣沒處撒上。
畢竟寧清洛該說的話是說了,雖然遲了些,但謝雨柔也真不好怎樣發作。
\"劉嬤嬤……\"寧清洛揚聲喚道;\"東西碎了快進來收拾乾淨。\"
劉嬤嬤應聲而入,看到滿地狼藉時發出\"哎呦\"一聲驚歎:“這是怎麼搞的,小姐可有傷到。”
“我沒事。”
寧清洛走近兩步,伸手欲拉謝雨柔:\"讓我看看你的傷。\"
謝雨柔卻像受驚的兔子般跳開,用帕子緊緊按住傷口:\"不必了!\"她看寧清洛像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嗓音發緊,眼睛不自覺地瞟向門口:\"我...我得回去換衣裳,花瓶我會賠你一個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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