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見謝雨柔輕輕咬著下唇,眸中藏著隱忍跟委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寧清洛你對柔兒做了什麼?”
說著,一把揪住了寧清洛的衣襟,只等寧清洛開口辯駁就要動手。
“三兄要打便打,我無話可說。”
寧清洛緩緩閉上眼睛,等待著寧遠拳頭落下。
更確切的說,她現在巴不得寧遠把她打傷。
寧尚書是寧家唯一一個,在謝雨柔入寧府後,沒有偏向謝雨柔的人,也是她能翻身自救的一線生機。
寧尚書自詡公允無私,寧遠把她打的越重,她從寧尚書那裡能求得的東西就越多。
謝雨柔惶恐的拉住寧遠的胳膊,焦急勸阻。
“三哥哥不要,姑父最疼愛清妹妹,如今姑父剛剛回來,若是讓姑父知道怕是會責怪三哥哥。”
“柔兒莫怕,天塌了有三哥頂著,不管怎樣,她寧清洛欺辱了你就不成!”
謝雨柔急的哭了出來:“三哥哥,柔兒害怕,要是清妹妹因為我被打,我會愧疚死的,三哥哥忍心柔兒愧疚難過嗎?”
她只不過是因為寧清洛還惦記著姜玉恆心中委屈不安,想讓寧遠罵寧清洛幾句替她打抱不平,可沒想著讓寧遠把寧清洛打的鼻青臉腫。
這兩年寧尚書因為寧清洛被送去女德司,時常擔憂自責,對她也頗有微詞。
長寧侯親自道寧府更換婚事的時候,寧尚書不在盛京,是寧夫人商量談妥此事。
寧尚書趕回盛京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姜玉恆的未婚妻,寧清洛也被寧驍送入了女德司,寧尚書束手無策只能接受。
雖說跟姜玉恆婚書上已經是她的名字,但畢竟算作寧家跟長寧侯府的聯姻,她不僅要從寧家出嫁,成婚後能依仗的也是寧家,能不能順利完婚,還得看寧尚書。
寧遠哪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謝雨柔哭,連忙鬆開了揪住寧清洛衣襟的手,轉身溫柔的拭去謝雨柔臉頰的淚珠。
“柔兒乖,不哭了,三哥聽你的不打她便是,她寧清洛算個什麼東西,怎麼配我的好柔兒難過。”
寧清洛冷嗤一聲,張開眼睛,剛好跟謝雨柔的眼神對上。
謝雨柔像是被鋒利的寒冰刺了到,下意識身體往後瑟縮了一下,伸手扯了扯寧遠的袖子,哽咽聲聲。
“三哥哥,我想坐在馬車裡休息一下,我們去馬車等姑母吧。”
頓了頓,怯懦的看向寧清洛:“清妹妹要一起嗎?”
沒等寧清洛開口,寧遠就冷聲道:“她不配與我們同乘,更不配乘坐我們寧家的馬車,自己想辦法回去。”
謝雨柔眸中略過一抹得意之色:“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
寧遠瞥了寧清洛一眼:“她腿腳麻溜的很,柔兒可千萬不要忘了她對三哥我多冷血無情。”
謝雨柔心慌亂了一下,趕忙拉著寧遠的胳膊往前。
“三哥哥不要說了,我們趕緊走吧。”
寧清洛怎麼搞不懂寧遠怎麼昧著良心說出的那些話。
她對寧遠冷血無情?簡直可笑至極。
不算曾經的兄妹之情,她對寧遠可有過救命之恩。
三年前北山狩獵,寧遠被毒舌咬傷,若不是她豁出性命及時吸出蛇毒,寧遠早就一命嗚呼了。
倒是她,為了保護寧遠差點命喪虎口。
寧遠不但沒有等她,馬都沒給她留下,第二天還跟謝雨柔一起去了山莊避暑。
從山莊回來後,寧遠滿心滿眼都是謝雨柔,對她厭煩憎惡如視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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