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沒有跟她這般講過。”
寧夫人原本就擔心寧清洛亂說話,一顆心懸著,誰知道寧清洛還真亂說話了,說的比她想的還亂。
寧清洛轉頭看向寧夫人,無波無瀾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清洛自是相信母親,母親定不會教唆喜梅對清洛說這些的對嗎?”
寧夫人鄭重道:“自然不會。”
寧驍眉頭緊蹙:“喜梅是孃的大丫環,說話做事向來有分寸,清兒沒必要汙衊喜梅,編這些瞎話來討爹疼惜。”
謝雨柔一副明事理識大體的樣子,嬌弱聲聲。
“是啊清妹妹,喜梅老實本分,若哪裡惹到了清妹妹,我替喜梅求個情可好?”
寧清洛完全不搭理兩人也不做辯解,繼續對寧夫人道。
“喜梅還讓我跟父親說,清洛之前的天香院,是母親從清洛手裡搶去給柔姐姐的,清洛實在不明白喜梅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想挑唆清洛跟母親的關係,還是想挑唆母親跟父親的感情,天香院明明是清洛自願讓給柔姐姐的才是,對嗎母親?”
寧夫人如鯁在喉,只能咬牙點頭,沒有別的選擇。
說了不對,就是認同寧清洛汙衊喜梅,若否認寧清洛對喜梅的栽贓,那就等同承認天香院是她搶給謝雨柔的。
寧驍現在也反應了過來。
這不僅是讓寧夫人吃下啞巴虧,還讓喜梅無人可救。
就算知道寧清洛在撒謊,也不能得罪寧夫人欺惹謝雨柔去揭穿寧清洛的謊言。
謝雨柔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寧尚書讓她把天香院讓出來。
寧尚書聽的直來火。
“大膽,放肆,夫人院中怎會有如此心思不軌的下人,夫人是如何管教的,又是如何執掌後院的?”
“夫君,喜梅可能是……”
“一個小小丫環都能侮辱清兒挑撥主子的是非,奴不像奴以下犯上,難道夫人想包庇不成?”
寧尚書根本不給寧夫人把話說完的機會:“這種欺主的東西,亂棍打死的好,來人吶……”
寧夫人慌忙行禮給喜梅求情。
“夫君不要,喜梅從五歲開始就跟在我身邊,是我看著長大的,就算喜梅口無遮攔說了許多錯話也罪不至死,夫君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喜梅一條活路?”
寧尚書向來說一不二,雖然寧夫人是當家主母,可整個寧家還是寧尚書說的算。
寧尚書雙手扶住寧夫人的胳膊,把寧夫人扶起身,放緩言語。
“夫人,是喜梅沒有給自己活路。”
寧夫人甩開寧尚書的手,後退一步,怒指寧清洛。
“分明是清兒沒有給喜梅活路。”
隨即看向寧尚書,眼中含淚。
“喜梅是我的丫環我瞭解,就算喜梅對清兒有氣也是因為我,因為清兒總是不懂事讓我難過失望,喜梅最是心疼我,我相信喜梅不會說出那麼明顯直白的羞辱之言,更不會挑唆我跟夫君的感情。”
寧尚書長長一聲嘆息:“夫人冷靜一點,氣大傷身。”
“夫君讓我怎麼冷靜?夫君不是愚笨之人,更不會輕易被人誆騙,清兒話中多少貓膩夫人真的察覺不出來嗎?”
寧夫人一把抓住寧清洛的胳膊,蠻橫的把寧清洛從地上拉起來,眼淚從臉頰滑落,眸中是痛徹心扉的心寒。
“清兒你怎能如此心腸歹毒要害死喜梅,你是在報復孃親把你送去女德司嗎?是在恨孃親把你的婚事換給了柔兒嗎?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孃親又做錯了什麼,你害死你舅舅還不夠還要殘害孃親身邊的人,是不是哪天怨念爆發連孃親都要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