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芝早就知道許歡顏做了這個先手,也知道是許歡顏提前先發制人。
她趕緊裝作護著許宏遠的樣子,對許檸溪說,“檸溪,你說這些就可冤枉你父親了。你父親什麼都不知道,他連你抄襲的事都不知情的。剛剛我們還在花園裡散步,他要是早就知道你抄襲,他能有這個閒心嗎?”
說著,她已經眼眶紅紅的看向許宏遠。
“老公,是我對不住你,我早就知道這件事,卻沒有告訴你。並非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歡顏有自己的考量。事情是這樣的,檸溪在設計東郊馬場的專案上,抄襲了小公司的一位設計師的作品,還被人家告了,對方要求索賠,客戶也不滿意了。歡顏她有孝心,覺得你最近連日裡操勞,不忍心告訴你這些,也怕傷害你們父女之間的感情,想要自己獨自處理。”
許宏遠一聽到這些,眼睛立馬瞪得像銅鈴。
“許檸溪,你竟然抄襲!你到底知不知道職業規則?你現在害死家裡的公司了!我到底為什麼生你養你,你是來討債的嗎?!”
許檸溪被他這一番話氣的手腳顫抖。
聽他這樣子他好像事先確實不知情。
看來這件事是許歡顏一手操縱的,跟許宏遠的關係不大。
但是許宏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她蓋章抄襲別人的原創設計,讓她領罪的態度,實在是太傷人了!
她義正言辭道,“我沒有抄襲,我現在回家來就是來拿證據,我臥室裡的膝上型電腦上就有我的稿子,你讓陳秀芝拿出來鑰匙,把門開啟。”
陳秀芝立馬喊頭痛。
扶著自己的額頭,“哎呀,頭好痛,我的頭怎麼這麼痛呀?那鑰匙……那鑰匙我也想不出來在哪裡了。”
許檸溪直接嗤之以鼻。
“你就是故意的吧,故意把我的門鎖上,又一個人掌握鑰匙。你到底葫蘆裡頭賣的什麼藥?這間臥室裡是不是有你見不得人的事?你到底憋了什麼壞屁!”
許宏遠氣的不行。
“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你的眼裡還有沒有長幼尊卑?!”
許檸溪直接笑了。
“她算是哪門子的長輩?她跟你根本沒有領證,不過是搭夥過日子罷了,你倆嚴格來說,都算不上合法夫妻呢。我憑什麼要認她當長輩?我又何時認過她?!”
從陳秀芝進這個家門開始,自己在情感上,根本就沒法接受陳秀芝。
但是為了許宏遠,所以自己才勉強認下的。
她說的就是事實。
許宏遠聽後,更加怒火竄升。
在他聽來,許檸溪就是赤裸裸的忤逆,蔑視他的權威。
只要許寧心不順自己的心,他就渾身難受。
覺得自己的父權受到了挑戰。
他習慣於別人聽他的,習慣於別人的順從。
“許檸溪,你還要不要臉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許檸溪胸口起伏。
她被氣了個不輕。
也知道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
她冷冷的瞪向了陳秀芝,朝著她道,“你故意不開門也行,那我就叫開鎖公司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包藏了什麼禍心,在我的房間裡搞了什麼鬼?!”
說著,她已經拿出手機,要撥電話出去。
陳秀芝眼淚都迸出來了。
她拉著許宏遠的胳膊,“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惡意。我鎖上她臥室的房間門,只是怕別人動她的東西,這也是一種保護呀。我就想著,檸溪是你的親生女兒,終究要回到這個家裡來,你們父女還是要團聚的。我跟你一樣,是一樣的心。天天盼著她回家,當然不能讓人動她屋子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