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自己喊冤完全是行不通的。
說不得惹得獄卒不高興,還會再討來一頓毒打。
“這狗日的封建社會也太黑暗了吧.....”
季子軒不由得仰頭嘆息,心中滿是不甘。他收回了趴在木柵欄上的手,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難道自己真的只能坐以待斃,等著兩日後的流放邊陲.....
就現在這遍體鱗傷的身板,怕是挺不過三天。
他深吸了一口氣,鼓勵自己別放棄。要知道,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我想走.....
現在並不是瞎想的時候。
季子軒大腦飛速的運轉。
心中還不忘默默唸叨數聲,系統爸爸呢?救一下啊。
然而毫無反應。
重新寫一篇科舉文章來證明自己的才華?證明自己完全沒必要作弊?
季子軒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
既然對方是栽贓陷害的,那肯定有人收了銀子要害自己,說不得這縣衙的縣令都收了不少好處。
在這封建社會,出來混是要看背景,看實力的。
你有權有勢,那別人自然不敢招惹你。如果我是那宰相之子,即便真的科舉舞弊了,都會有考官站出來替我澄清真相。
不,那考官估計看見作弊都只會當做啥都沒看見的樣子。
但很可惜,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秀才。
既無宰相父親,又無什麼大將軍爺爺...
對了!
有權有勢!
季子軒抓住了重點要素。
現如今唯一能破局的,便是找人來保釋自己,且一定是要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行。
季子軒頷首,努力回憶著原身的人際關係。
父母早在十多年前的河洛之戰”中就嗝屁了,完全不用考慮了。叔叔一年前還是安寧縣的捕快,不知道認不認識一些當官的大人物。
能不能找人把我給保釋出來。
不,應該是沒戲的。
按照叔叔的人脈,撐破天了,也就只能和安寧縣的縣令說上兩句話。
憑這點關係,顯然不能把我從這監獄中給保釋出去。除非能有足夠多的銀子開路。
但叔叔家只能算是殷實人家,比普通百姓要好上一些,有錢就完全談不上了。
記得嬸嬸的大哥好像在京城那邊做點小生意,也不知道有沒有結交一些權貴。
好像也不行,即便真的結識了一些大人物,京城距離此地尚有兩百里路程,等那邊的訊息,我的衣冠冢恐怕都已經修建好了。
季子軒只感覺越想越絕望!
“如果我上輩子有罪,那就直接讓我猝死在金髮碧眼美女的胸脯上。而不是穿越到這監獄裡受罪.....”
他在心中怒罵了一句。
繼續思考著還有什麼可用的人脈。
原身性格孤僻,是個十足的書呆子,因為寄住在嬸嬸家的緣故,便總感覺受到了嫌棄,一心想著考取舉人來證明自己。
光宗耀祖幾乎成了他讀書的執念。
別說結識什麼官二代富二代了,就連朋友都數不出一隻手來,開黑都湊不出一個隊伍。
唯一的成就便是考入了這明淵縣鼎鼎有名的鴻儒書院,拜入到了青崖先生座下當學生。
除此之外可謂是一無是處,算是相當符合“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了。
對了!
百無一用是書生!
季子軒只感覺腦海中好似有一道閃電劈過,心中急促的跳動了一下,思路頓時清澈了起來。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我想到出去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