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是在與我說笑?”
聽到風時安的許諾,衣著髮飾依舊有幾分凌亂,稍顯狼狽的神女有些不可置通道。這也未免太過通情達理了一些,與她設想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依照她的瞭解,雲夢澤同樣底蘊極深,難以揣度,雖然明面僅有一位龍尊以及幾位靈尊輔佐,可實際中卻並非如此。
因為雲夢澤乃是神洲最古老的龍宮,起源於何時,不是沒有人知曉,而是無人可以說清,在任何時期的史冊古籍中,都能夠找到雲夢澤存在的痕跡。
正因如此,神女夕瑤都做好了為自己女兒虞縲大動干戈的準備,不論付出何等代價,她也定要讓自己女兒心傷之人認罪受罰,低頭懺悔。
可做好了諸般準備,在完全預想不到的情景之下,見到了來自雲夢澤負責此事的龍子,完全出乎預料的態度,讓夕瑤有一種一拳打在空處的難受感。
“你覺得我自雲夢澤而來,就是為了與你說笑?”
風時安不禁哂笑一聲。太恆神君之女,其地位與龍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這位,
“殿下未免太過抬舉自己了。”
“你……好!”
在發覺風時安的確是為了解決事情而來,其態度無可指摘後,神女夕瑤皓腕輕抬,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甘心地放下,只得轉換問題,指責依舊沒有打算從神座上下來的風時安,
“此事不提,你居於我父神座之上,意欲何為?”
“自然是修行。”
風時安毫不隱瞞,雖然他的修行已經告一段落,不論是神魂還是身軀,都已經抵達了極限,之所以不從神座上下來,是因為全身被大地龍脈的力量包裹的滋味,實在太過舒適。
太恆神君大抵早已習慣,說不定已經膩歪了,也就只有他這沒有什麼見識的小龍子,才在其上盤亙,久久不願下來。
“修行?”
神女夕瑤重複了一遍風時安的回答,雍容貴氣的姣好面龐微微扭曲,她實在不敢相信這樣的理由。
可看著對方的語氣神態,冥冥中的靈覺又告訴她,這就是真的,對方就是為了修行,才堂而皇之地盤踞在父神的寶座上。
“有什麼問題?”
“這可是……”
“我知道是什麼,你不用為我重複,我也再提醒你最後一次,你的父親可以允許我在此修行。”
雖然從頭至尾,那位神君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留給風時安的僅有一道意味不明的嘆息,可這也代表某種態度,因而風時安才有如此膽大之舉。
這位神君將他當做青玄道主迎了進來,那麼,他這道主坐一坐太恆神君的位置,又有何不可?
就如人間王朝的帝王,若是微服私訪,坐在京兆府尹的位置上,這府尹會感覺到自己被皇帝冒犯了?
當然,青玄道主並非是修行界中的帝王,太恆山神也不是京兆府尹,雙方並無直接或間接的統屬關係。
“我父怎麼會允許你在此修行?”
雖然非常不願意相信,可這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夕瑤不得不信,除非她想否認父親已經失去了對神境的掌控,但這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
風時安終於從神座上起身,由一尊足有百三十丈之長的蛟龍,化作一位丰神俊朗的翩翩少年郎,
“那就去問你的父親吧,他會給你答案的。”
“你在戲耍我?”
螓首點了一半的夕瑤頓時一怔,而後面頰漲紅,彷彿飄起了絳紅雲霞,令這位神女更顯豔麗,別有一番風情。
“我讓你去詢問你父親,談何戲耍?”
“你……”
夕瑤再次被一口氣噎得說不出話來,她雖是太恆神君之女,但想要真正親眼見到太恆神君,卻是沒有那麼容易,她上一次親眼見到父親都已經是三百年前。
這一次,她原以為會因女兒的緣故見到神君,卻是未曾想到,依舊沒有見到,反而是見到了一名不知因何緣由,可以坐在神座之上的龍子。
她自出生至今日,還從未見過父君將神座讓予給任何存在,除去眼前這位龍太子,她著實想不通。
憑什麼?這可是連親子都沒有資格觸碰的位置。
“我乃雲夢龍宮滄溟君風時安,我父君已授予我,專司處理此事,依我之見,當緝捕我這位兄長,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見一見你的女兒,也就是那位虞縲神女。”
在神女仍在糾結憤怒之時,風時安則是丹墀上走下,表明來歷身份後,又提及正事,提出要求。
雖然從事件描述來看,那一位虞縲神女就是受害一方,吃盡苦頭,更是遭到了某位渣滓龍子的殘忍拋棄。
可具體如何,雲夢龍宮一方卻是全然不知,就是因為那位第七龍子往日間的風評,所以毫無條件地相信了太恆山使臣的說辭,因為這一聽就是那位第七龍子能幹得出來的混賬事情。
“你想見我女兒?”
“不錯。”
“原本我不打算讓我女兒再見到你們雲夢龍族,可你既然能得到我父君另眼相待,那我也可以為你破例,但只有你可以去,虞縲她現在受不起太大的刺激。”
“沒問題。”
風時安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太恆神君待他也算是不薄了,給予他的都不是什麼最高規格的接待,完全不足以形容,對方可是縱容他坐上神座。
“我還有要求,你見過我的女兒之後,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你那位兄長抓來,我要好好的問一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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