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幽怨地放下手機,一臉蛋疼。
他放棄了對赤井秀一進行狙殺的機會,可換來的卻是這麼個結果。
他喵的!
琴酒真的很想罵人!
確認了FBI內部有神秘人安插的臥底後,他就明白以雪莉為引子,從而設下陷阱的方式,大概只能有那麼一次了。
可這次機會卻讓他白白放棄了……
皮斯克自殺了,想親自擊殺對方洩洩火,也做不到了。
不行,他得搶過來一個目標,親手殺個人解解氣!
琴酒按動耳機,向同伴們說明訊息:“重新通知下情況,皮斯克自殺了,他的管家也死了,目標由五人變成三人,基安蒂、貝爾摩德任務不變,科恩、卡爾瓦多斯,你們兩個負責充當僚機,如果伏特加的遙控車禍行動失敗,你們兩個負責打爆前車和尾車的車軸。
“若是我們三人當中有人狙擊失敗,你們兩個迅速補槍。”
“我要前車。”科恩一向人狠話不多,有話直說。
“那我就尾車。”卡爾瓦多斯應答。
“你們自己安排目標也可以。”琴酒說,“之後科恩的目標由我接手,卡爾瓦多斯的目標就留給貝爾摩德。我這也是為了穩妥。”
“我都沒問題……”卡爾瓦多斯低聲說。
“我也一樣,殺誰都行,不過這老傢伙還是有些覺悟的嘛,我真沒想到權力慾這麼重的他會自殺。”貝爾摩德不屑地說,“但既然如此,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呢。
“還不如當時在西多摩市把赤井秀一給殺了呢。
“可惜,就差一秒啊……”
琴酒欲哭無淚,心說我特麼也是這樣想的啊!
但明面上他絕不能反對組織,他冷哼一聲,以憤怒的口吻說:“哼,貝爾摩德,管好你的嘴,這是來自那位先生的直接命令,難道你違抗那位先生的命令嗎!”
“別在意,隨便說說而已。”貝爾摩德隨口說,壓根沒把琴酒的斥責放在心上。
“沒有下次了!”
琴酒剛呵斥完貝爾摩德,視野內皮斯克的住宅內便湧出了大批警察,他連忙蹲下身,架起狙擊槍,透過狙擊鏡觀察遠處的動向,警察們兩兩一組,押送著別墅裡的內部人士。
這時一位警員走出來,安排著這些人員的座位。
“要來了吧。”基安蒂喜滋滋地說。
“基安蒂,安靜!”琴酒說,有這麼一個瘋婆子真讓他頭疼,“所有人做好狙擊準備,警察的車隊馬上就要行進了,我再重申一遍,不要殺害警察!若是把警察殺了,那你今天就在這裡替我們背鍋吧!”
“明白。”眾人起身說。
“伏特加,你那邊怎麼樣?”琴酒詢問,馬上要行動了,他不想出任何意外。
“大哥,我這邊肯定沒問題!”伏特加悶聲說。
“嗯。”琴酒點了點頭。
伏特加只是智商較為低下,並不是真正的智障,還算是一個正常的人,要是這麼簡單的任務還執行不了,別說成為一名高貴的代號成員了,早特麼就化作炮灰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警方的押送車隊已經就位。
車輛不算多,隨行人員也不多,警方似乎把一切注意力都放在搜尋住宅內部了。
但只有琴酒他們知道,這些都是故意安排的。
警視廳出的亂子那麼大,鬧得紛紛揚揚,事情的內幕流傳的極為廣闊,整個東京都的警視廳都成了笑話,那位先生也迅速知曉了這一訊息,在得知事件的主因是皮斯克後,那位先生便安排手下人員執行對於皮斯克的抓捕行動。
可以說,組織對此皆在掌握之中!
在狙擊鏡的視野內,押送車隊啟程,排成一長列緩緩行駛在馬路上。
“伏特加,行動!”琴酒命令。
“是,大哥!”伏特加大聲回答。
下一個路口處,一輛裝著沙子的大卡車發動,卡車在路口處和警車相遇,卡車可以拐彎,但警車的路線卻是紅燈,只能在標線處等待。
大卡車轉動方向盤。
前車的警員看著搖搖欲墜的卡車車斗,隱隱感到一絲不妙。
剎那間,轉彎的卡車因沙土超重而側翻,大量的沙土傾斜而下,猶如隨風搖曳的麥浪在地上翻湧,沙粒在半空中飄蕩,彷彿鋪天蓋地的沙塵暴。
動手的時機到了!
琴酒率先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目標(原本是科恩的),扣動扳機,狙擊槍的反作用力在他的肩頭狠狠錘了下,但這點力度他早就習慣了。
警車裡的目標在他的槍口下死亡,化作孤魂野鬼。
解氣了!
聽到琴酒的槍聲,貝爾摩德和基安蒂也迅速做出反應,連連兩聲槍響在夜空下,同樣精準命中目標,一時之間,押送車隊內的警員亂成一團。
“我殺死他了!”基安蒂大喊。
“任務完成。”貝爾摩德淡淡地說,畫風與基安蒂極度不搭。
琴酒露出一抹邪笑:“很好,所有人聽著,全員撤離!”
突然間,天空中電光閃爍,巨雷在陰雲內張牙舞爪,肆意張揚著自己的浩瀚威力,好似想要將夜空一併照亮,幾秒後,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鑽入眾人耳朵內,讓人不禁捂住耳朵。
下一刻,豆大的雨珠落下。
大風颳起,雨珠拍打在眾人臉上。
“看來老天也在幫我們呀。”貝爾摩德柔聲說,喜悅的神色並非作假,而是實實在在地感嘆著幸運,以日本警方的能力,本來就很難找到他們的蹤跡了。
這場突然降下的大雨,更會將痕跡沖刷乾淨,使得一切都查無可查。
“是啊……唔……”
琴酒也在感嘆,然而下一秒,一個沾滿了雨水的、髒兮兮的塑膠袋隨風拍打在了他的臉上,糊滿了他的大長臉,讓他直接把話給憋回去了。
琴酒在大雨中沉默了好久,在風中凌亂中。
“琴酒,你怎麼了?”貝爾摩德問。
“沒,沒事。”
琴酒把臉上的塑膠袋拽下來,大長臉了盡是泥水,別特麼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扔的塑膠袋,他一聲令下,沉聲說,“撤退,我們走!”
琴酒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心中那股無名火愈發旺盛。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其他異常後,迅速收起狙擊槍,轉身朝著預定的撤離路線走去,雨水順著他的黑色風衣滴落,腳下的泥濘讓每一步都顯得沉重。
“伏特加,車準備好了嗎?”琴酒按下耳機,聲音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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