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籠罩著在月華神社,硃紅色的古式建築在霧氣中若隱若現。葉秋心站在神社的淨手池前,捧起一掬清水。冰涼的水流滑過指尖,卻澆不滅他內心的灼熱。
“緊張嗎?“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葉秋心轉身,看到宮野明美款款走來。她穿著一身純白的白無垢,厚重的和服層層疊疊,襯得她愈發溫婉動人。白色的棉帽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塗著淡色口紅的唇。
“明美姐......“葉秋心有些失神。這樣的明美,美得讓他移不開眼。
宮野明美走到他面前,溫柔地替他整理衣領。葉秋心今天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胸前的紅玫瑰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志保和紅子已經在準備了。“明美輕聲說,“她們都很期待呢。“
葉秋心握住她的手:“明美姐不期待嗎?“
明美的臉頰泛起紅暈,卻沒有躲開他的目光:“我也......很期待。“
神社的鐘聲響起,悠遠而肅穆。葉秋心深吸一口氣,跟著明美走向正殿。穿過鳥居時,他感覺彷彿跨過了某個重要的界限,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正殿前已經聚集了不少賓客。葉秋心一眼就看到了毛利小五郎,他今天難得地穿上了正式的西裝,正在和妃英理爭論著什麼。
“我說了不要來參加這種奇怪的婚禮!“毛利小五郎不滿地說。
妃英理推了推眼鏡:“這可是秋心的婚禮,作為長輩怎麼能不來?“
“但是三個新娘一起結婚也太......“
“爸爸!“毛利蘭及時打斷了他的話,“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
工藤新一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禮盒。他看到葉秋心,挑了挑眉:“恭喜啊,真是讓人羨慕。“
葉秋心尷尬地笑笑,突然聽到一陣騷動。
“志保!明美姐!“
灰原哀——或者說,恢復了原本身體的宮野志保從正殿裡走出來。她今天一身大紅色中式嫁衣,金線繡成的鳳凰在晨光中熠熠生輝。看到來人,她愣了一下:“你們怎麼都來了?“
“當然要來參加你的婚禮啊。“毛利蘭笑著說,“雖然......“她看了看志保,又看了看明美和紅子,“有點特別就是了。“
小泉紅子這時也走了出來,一襲華麗的白色婚紗,層層疊疊的裙襬鋪展開來,像是綻放的花朵。她手裡拿著一把蕾絲摺扇,輕輕扇動著:“怎麼,不歡迎我們嗎?“
“歡迎,當然歡迎。“阿笠博士笑著說,“只是沒想到你們真的......“
“博士。“志保打斷了他的話,耳尖微微泛紅。
葉秋心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雖然這場婚禮有些特別,但能得到這麼多人的祝福,他已經很滿足了。
儀式正式開始。葉秋心站在中央,左邊是穿著白無垢的明美,右邊是紅色嫁衣的志保,而紅子則站在他正前方,潔白的婚紗在神社的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三三九度的交杯酒進行得很順利,直到輪到紅子時,她突然湊近葉秋心耳邊:“你知道嗎?在西方,新娘是要扔捧花的。“
葉秋心還沒反應過來,紅子已經轉身將捧花拋向空中。毛利蘭下意識地接住,隨即意識到什麼,臉一下子紅了。
“看來下一個結婚的是小蘭呢。“紅子促狹地笑。
“紅子小姐!“毛利蘭羞惱地瞪她,卻捨不得扔掉手中的捧花。
工藤新一在一旁尷尬地咳嗽,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則同時哼了一聲。
儀式結束後,四人來到神社後的神木前。粗壯的樹幹上纏滿了注連繩,上面掛滿了信徒們許願的木牌。
“要許願嗎?“明美輕聲問。
葉秋心點點頭,拿起四枚木牌。他想了想,在每塊木牌上都寫下同樣的話:“願與你們共度此生。“
紅子接過木牌,輕笑一聲:“真是貪心呢。“但她還是將自己的木牌掛在了最高的枝頭。
志保踮起腳尖,將木牌掛在紅子的旁邊。明美則溫柔地將木牌掛在觸手可及的位置。
夕陽西下,神社籠罩在金色的餘暉中。葉秋心看著三位新娘的側臉,突然覺得,或許這就是幸福的形狀。
“秋心。“明美突然開口,“你知道嗎?在神社結婚有一個特別的說法。“
“什麼說法?“
“在神前結為夫妻的人,會得到神明的祝福,生生世世都能相遇。“
葉秋心握住她的手,又牽起志保和紅子:“那真是太好了。“
紅子挑眉:“哦?你還想生生世世都纏著我們?“
“不行嗎?“
“......隨你便吧。“
志保別過臉去,耳尖泛紅:“真是的......“
明美溫柔地笑著,握緊了葉秋心的手。
夕陽將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神社的石板路上交織在一起,彷彿永遠都不會分開。賓客們的歡笑聲從遠處傳來,為這個特別的日子增添了幾分熱鬧。
這一刻,葉秋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忽然間,妃英理走過來,她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自然,
“葉先生,能借一步說話嗎?“
葉秋心有些疑惑,但還是跟著她來到了神社後的一棵櫻花樹下。妃英理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盒,遞給他。
“這是......“葉秋心接過禮盒,感覺有些重量。
妃英理的臉微微泛紅:“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葉秋心沒有開啟,他大概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了,站在的面前的是一個寂寞了十年之久的人妻,並且在過往的生活中,對他有著某種正常卻又不正常的情緒……
他點點頭,“謝謝,我會好好儲存的。”
妃英理笑了笑,轉身走了。
婚禮結束了,葉秋心和三位新娘開始了他們的新婚生活。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葉秋心正在廚房準備早餐,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秋心!“宮野明美衝進廚房,手裡揮舞著一張紙,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快看這個!“
葉秋心接過紙,發現是一張驗孕報告。他的眼睛瞬間瞪大:“這、這是......“
“我懷孕了!“明美激動地說,眼中閃爍著淚光。
葉秋心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聽到另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看來不止明美姐一個人有好訊息呢。“
兩人轉頭看去,只見宮野志保倚在門框上,手裡也拿著一張驗孕報告。她的表情雖然依舊冷靜,但微微顫抖的手指暴露了她內心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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