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秋心記憶裡,月華神社過往有很多大客戶前來參拜祈福,瀨羽尊德這位曾經的富商便是其中之一,甚至不乏國會議員級別的人物。
原主父母與這些貴客相互之間的感情也很好。
或許他可以讓那些常來月華神社的貴客幫忙。
但是……
“嘖,難辦。”葉秋心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讓他如此惆悵的原因,是神社經營與除靈工作都是由原主父母負責,原主對神社的常客名單一無所知,和神社有關的記憶,只是小時候在神社裡遊山玩水捉蝴蝶,度過了一段愜意的童年。
託人幫忙洗錢根本是不可能的。
這便是他現今碰到的最大難關。
錢到手了卻花不出去,愁啊。
當然,如果他知道琴酒已經暗戳戳地盯上他,並把他當成平成年代的莫里亞蒂這件事,那他也不會把洗錢這件事說成是最大難關了。
不過……知道了無所謂。
在他的預想中,如此直接與酒廠對抗的行動也就這麼一次了,接下來就不會再冒險,保持能不摻和就不摻和的態度,讓“江戶川柯南”牌銀色子彈去和他們對抗吧。
他躲得遠遠,在旁邊吸吸靈魂看看戲就好。
隔天,葉秋心在家中枯坐。
他還是沒能想出怎麼把錢洗乾淨的辦法。
“唉,黑錢的事情還是要想辦法自己解決啊。”他不斷地用手撓著頭髮,時不時嘆一口氣,“總不能再去找住吉會幫忙處理吧,好不容易剛才賊窩裡跳出來,然後又主動送把柄上門,住吉會估計都沒見過那麼蠢的人。”
不久之前,他拿出一千二百萬還上了住吉會的欠款。
住吉會那幫人看到錢的時候,神色驚訝無比,似乎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收到欠款,而是篤定葉秋心用神社的傳家寶抵債了。
不過錢是真真切切的還上了,經此一役,他絕不會再和住吉會發生什麼牽連了。
不知怎麼的,葉秋心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工藤新一誣陷他時說的理由——製造靈異事件。
“對啊,我可以製造靈異事件啊!”他猛地拍案而起,過了幾秒後飛也似地翻出別墅殺人案裡宴會來賓遞過來的名片。
工藤新一那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讓他瞬間醒悟過來。
自己身為有陰陽天師,製造靈異事件的功夫絕非那些冒牌大師可比擬的。
他可以透過給客戶製造靈異事件,然後過去解決,支付除靈費的時候一步步將黑錢洗清,又或者找一個大客戶,把黑錢一步到位的洗乾淨。
葉秋心更中意大客戶,遺產稅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把神社拿回來最為要緊。
而能參加瀨羽尊德宴會的人,總體上來說都屬於大客戶範疇才對吧。
他挨個檢視名片,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不是某某律師,就是某某經理人、經紀人這些亂七八糟的,沒一個像是對靈異事件感興趣的樣子,或者說,這些的人身份太靠譜了,很難忽悠到手。
葉秋心回想這些人給他遞名片時候的神態,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才給自己遞名片的啊?
該不會是因為瀨羽尊德的推薦才友情地遞了一張名片過來吧。
“呵呵,看來他們對靈異事件也處於一直看熱鬧的態度啊。”葉秋心的心情逐漸平息,收攏名片重新坐了下來,忽然間,聽到了兩道咚咚的敲門聲。
他疑惑地朝門口望去,“誰啊?”
原主之前的家就是神社,之後深陷極道債務困局,交不起遺產稅就被趕了出來,如今的居所是一個非常簡陋的小房子,時間也到晚上了。
這個時間以及這個地點應該不會有人來找他吧。
“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有些急促,但很有禮貌地簡短的敲了兩下。
“來了!”葉秋心抿了抿嘴唇,他不知道來訪的人是誰,心中漸漸提防來者,催動體內法力,準備好了一個福禍相依,才走過去開門。
他把身子藏在牆壁後面,開了一個狹小的門縫,透過門縫觀察來者。
站在門口有兩人,分別是一位頭戴深紅色圓禮帽,身穿粉紅色女式大衣的苗條女子和一個身穿棕褐色大衣的瘦高男性。
女子微微仰起臉,露出一張清秀美麗的臉蛋。
“嗯……”葉秋心沉吟了一會。
他總感覺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好像叫什麼……衝野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