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下白西服,放在邊上椅背上,這完全證明了周陽的判斷,夜叉潔癖很嚴重。
周陽靠著椅背,搖著酒杯,打量夜叉,短髮精緻,面容俊美,帥的讓人嫉妒。
要說她是女的,可這不起波瀾的襯衫怎麼解釋?
於是,他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夜叉低頭看了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又抬眼看著周陽,笑問道:“取笑我?”
周陽搖頭笑道:“沒沒沒,我不是這意思,就是好奇。”
夜叉把手伸向脖頸後方,輕輕一拉絲帶一端,纏繞在身上的白色綢緞很絲滑的被抽了出來。
隨著白色綢緞抽出,不起波瀾的白襯衫像是充氣一樣,以眼見的速度鼓脹起來,白色的紐扣似乎快無力承受壓力,要崩飛到周陽臉上。
夜叉笑問道:“你現在覺得,我是男是女?”
咳咳咳……
周陽被一口酒嗆到,趕緊用紙巾擦拭嘴巴,笑著道歉道:“對不起,小瞧你了,還是說正題吧,友仁醫院詐屍事件是不是你策劃的?”
“手法有點卑劣,我做不出來。直接約你出來,你會有很多疑慮,這件事是山本一郎策劃的,我只是提醒你防備,表達下我的誠意。”夜叉不屑笑道。
“以這種方式約我出來,有什麼想說的?山本一郎又想做什麼?”周陽問道。
“山本一郎想奪回友仁醫院,因為那裡藏著一個秘密,至於什麼秘密以後你會知道。我約你出來,是想跟你談個合作。”夜叉如實回道。
“我殺了許郵,我們該是敵人才對,跟我談合作?”周陽疑惑問道。
夜叉點頭,品口酒後,說道:“許郵只是把我當成殺人工具,這些年為他做了很多事,恩怨已銷。你不殺他,有人早晚殺他,我可以幫他做事,但沒必要替他復仇。更何況,復仇的物件是你。如你所說,雲城的任何家族和勢力都容不下我,你也不是一樣?只有共同境遇的人,才能成為朋友,不是嗎?”
她看著周陽,露出一抹看透對方的得意笑意。
“我?跟你一樣?”周陽不解問道。
夜叉解釋道:“你殺許郵的時候我在,你們的對話我聽到了,你是想為雲城神龍殿林堂主一家復仇是吧?剛好,我知道一些東西也許對你有用。”
周陽心裡警惕起來,這個夜叉女孩有點讓人恐怖,既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留還是滅口,關係到她接下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夜叉繼續說道:“你以為洪家是你值得信任是嗎?那我告訴你個打破幻想的事實,許郵說的,掐死林堂主襁褓中孫女的人,正是老三洪奎。”
轟!
周陽如遭霹靂,腦袋嗡嗡響,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然而,以他直覺判斷,夜叉不會說謊。
夜叉品口酒,砸了砸嘴,又說道:“當時掌控雲城神龍殿精銳護衛的不是陳樹清,而是副堂主王吉,不知道為什麼王吉把手中的權柄交給了陳樹清,而他生死不明。這背後的緣由,你問陳樹清才能得到答案。”
“還有,雲城神龍殿堂主令肯定不在許郵手上,陳樹清、嶽東南、洪奎到底誰手裡握著令牌,就不得而知。誰有這道令牌,就有機會號令雲城神龍殿,同樣會被當成圍攻物件,沒有足夠的實力,是不會拿出來的。”
“更何況,雲城四大家族絕不會允許讓分裂的雲城神龍殿死灰復燃,一旦得知有人試圖重振雲城神龍殿,必會圍殺。現在有沒有覺得自己四面楚歌?甚至比我還慘?”
周陽思索片刻後,說道:“說吧,你想跟我怎麼合作,你的目的是什麼?”
夜叉放下酒杯,說道:“我還知道更多你想知道的秘密,以後你需要的時候會告訴你,我會協助你解決陳樹清,你幫我得到這樣東西。”
周陽低頭看向夜叉所指的銀色卡片,把卡片推給對方,問道:“這個做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