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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辦公室門前的走廊裡。
治安署工作人員嚴守著門，不遠處，李巧巧抱著腿埋著頭，蜷縮在地上，抽泣發抖。
周陽走到她跟前，昨晚還笑意甜美認真負責的女醫生，現在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讓人心疼。
他蹲下身，摸了摸李巧巧的頭，安慰她。
李巧巧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看到周陽的剎那，壓抑在心中的悲痛和恐懼一湧而起衝出喉嚨，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抱著周陽泣不成聲的說道：“我爺爺死了，病人也死了，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
周陽拍了拍她的背，小聲安慰道：“沒事，我會查清真相，給你爺爺一個公道！”
宋寧看到這一幕，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李巧巧抽泣著點頭，哽咽道：“他們說我爺爺是自殺，我不信，昨天晚上聽到他在辦公室裡自言自語……”
她在周陽耳邊小聲說了聽到的一切，怕走漏風聲引來殺身之禍，只能告訴周陽一個人。
“我明白了！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到你！”
周陽敢斷定，這件事背後牽涉到藥劑研究基地，院長李尚海的死絕不是自殺那麼簡單！
他幫李巧巧擦拭下淚，站起身，走進辦公室。
老法醫陳學嚴跟在周陽身後，詳細講述自己偵查的情況後，說道：“死者李尚海的死亡時間幾乎同時，是手術刀割喉自殺。”
他又補充道：“這是我的初步推斷，可能有差錯，還請周總裁進一步檢視判斷，也讓我多多學習下。”
周陽掃視辦公室，走到李尚海的跟前。
他坐在椅子上，面朝下，趴在辦公桌上，從咽喉處流出的血順著辦公桌蔓延，流到了地上，右手自然垂落，地上有一把帶血的手術刀。
在他死亡前後很長一段時間，監控中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出。
剛才李巧巧說，她明明聽到她爺爺跟人在辦公室談話，而且語氣憤怒。
要麼李巧巧說謊，要麼有人進入辦公室，根本沒人發現！
周陽留意到桌子上有一張紙，大部分被血水浸透，上面的詭異圖案已經模糊不清。
不過，他還是能從看清的微少部分，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是自殺，也是被謀殺。”周陽說道。
“是自殺，也是被謀殺……”老法醫懵了，不明白周陽的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敢多問。
周陽點頭，彎下腰，輕輕吹動紙張上的血，血處於半凝固狀態，微微晃動，並沒有在紙張上流動開來。
周陽捏著沒有沾血的紙張一角，提了起來，血順著紙張的一角滴落，對著光，模糊看到詭異圖案的痕跡。
老法醫陳學嚴湊上前來，扶了扶眼鏡框，震驚道：“這是……”
法醫這一行，要應對各種複雜的案件，有的案件超出了普通人認知範疇，他鑽研古籍，瞭解到各種玄術秘法。
這個圖案，有些詭異，似曾相識，莫非是……
周陽回道：“這是一種詭異的迷魂術，用摻有迷魂香的墨水畫下圖案，看到的人會在迷魂香和詭異圖案的作用下，神智被術士控制。殺人者不用出現，就可以操控李院長用手術刀割喉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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