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仙記

第17章 風雨 (十七、十八二合一章 )

“不該問的最好別問,會招來麻煩,你放心,那東西對你沒什麼用。”

“好吧!什麼時候動手。”

“現在就動手,別帶太多人,只要幾個好手就行,要速戰速決。”

…………

“唐寧,你看,過了這座山就是善堂鎮了,往前走五六里便是我家鏢局。”顧承乾騎跨在馬上神色興奮

這一次出行很順利,一眾人自吳國接到了馬匹返回途中路經清水郡,顧承乾便說要回家看看,還拉著唐寧一起。

唐寧本不願跟來,他心裡只想著能快點回家,但耐不住顧承乾幾次勸說,後來轉念一想,眾人帶著馬匹走的慢,自己追上去也浪費不了什麼時間,便和木錦棉商量了一下,跟著過來了。

“我記得你有好幾年沒回家了吧!”唐寧說道

“嗯,四年了。只有剛剛成為馬幫弟子時回過一次,嘿,說不定我老爹都不認識我了,上次我爹寫信和我說已經有人向我們家提親了,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小妹就要嫁人家了,小時候她最喜歡粘著我,現在都快要嫁人了。”顧承乾感慨道

“哦?提親是什麼人?”

“能到我們家提親的當然是有能耐的人,他是清水郡張老夫子的親孫,今年十八,這屆新中的秀才。”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趕路。

“咦?怎麼這麼多官兵?”前方一座大院門口圍著二三十名官兵,顧承乾臉色一變,快馬趕了上去,唐寧緊跟其後。

“什麼人?”兩人縱馬來到門口,一名軍士將他們攔下。

唐寧抬頭一看,門樑上寫著震威鏢局四個大字,門內幾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正搜尋著什麼。

“這是我家,你們這麼多人圍著幹什麼?”顧承乾開口問道,神色已有些不安

“你是顧鏢頭的兒子?”另一名官兵問道,看樣子像是這裡的頭

“你是誰?震威鏢局犯了何事?”

“我是清水郡的捕頭王長水,和顧鏢頭也算有些交情,聽他說過你,昨夜有人闖入了鏢局,院裡三十四人全部遇害。”王長水小聲道

“不可能。”顧承乾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怔怔道,猛然衝了進去。

“站住。”院內一人聽到門口的動靜,見一少年撞開官兵衝了進來,一聲大喝隻手向他抓去。

唐寧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掌一翻擋住那人抓向顧承乾的大手,那人見唐寧出手,化爪為掌擊向他。

兩人對了一掌,各退一步。

那黑衣男子有些訝然的看向唐寧。

兩人這一交手,另外幾名黑衣男子也轉過身來看著他們

唐寧看著這些人,神色凝重。

那黑衣男子內力深厚,不似普通的官兵,剛才那一掌兩人都是倉促之間而發,並未用全力,可強大的掌力扔使自己不自覺的後撤一步才穩住身形

“大人,這是受害者的家屬,那少年是顧鏢頭的兒子顧承乾。”王長水趕忙進來說道

“嗯?還有幸存者?”另一人開口問道

“這位顧小公子平日不在鏢局,被顧鏢頭送往外面學武,不知今日怎回來了。”

顧承乾對這一切置若罔聞,只是茫然的顧盼著左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

院子內充滿了血腥之氣,幾十號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大院的各個角落,死狀各異。

有的身中數刀,有的被一箭封喉,有的全身骨骼盡碎,殘手斷腳散落一地。

一個三角眼男子開口問道:“他是震威鏢局的倖存者,那你呢!小子,你是什麼人,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內力,師承何人?”

唐寧道:“我們是馬幫弟子,從吳國回馬幫路過此地,順道來看看,我師傅是崔逸霖。”

“原來是崔幫主的弟子,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敢問幾位大人,此事是何人所為,可有眉目?”

“告訴你也無煩,應該是夥山賊,我們已經鎖定了他們巢穴,派人去擒拿了。”

“啊!”猛然間,屋內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

唐寧趕忙衝進去,只見屋內主座上,一個血人斜倚在那裡,眼睛蹬的老大,竟是被人生生剝皮而死,桌子上躺的一名年輕女子,頭髮凌亂,白花花的身上滿是傷痕,還夾參的些許穢物。

顧承乾跪在那血人面前,雙手搭在其雙膝上,雙眼赤紅目眥欲裂,斗大的眼淚順流而下。

唐寧不忍多看,緩緩退出屋內。

他感覺有些奇怪,既是山賊,必是為財而來,可看樣子顧鏢頭生前像是受到了嚴刑拷問,莫非是有什麼財物被他藏了起來而遭到山賊的逼問?

也不該如此,是什麼東西能夠讓顧鏢頭置女兒清白而不顧,眼看著山賊摧殘,忍受著嚴刑。

再者這些黑衣男子的出現也著實詭異,不像是普通官兵,可王長水卻稱他們為大人,說明定是官府中人。

可得到訊息就馬上派兵去圍剿山賊,又不像是官府中人的作風。

那些官家人哪有這樣負責任的,且圍剿山賊需要不少兵力,昨夜發生的案子,今天就調兵圍剿,未免太快了。

沒多時,門外走進來一名青衫男子。

“人抓到了嗎?”一黑衣男子開口問道

青衫男子道:“白跑一趟。”

“怎麼,跑了?”

“有人先我們一步,那些山賊全被殺了,咦!這個小子是誰?”

“馬幫崔逸霖的弟子,還有一個在裡屋,是這家鏢頭的兒子,他們說是從吳國回馬幫,順道過來看看的。”

“你們是馬幫的?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或者什麼人和你們接觸過?”那人問道

唐寧搖了搖頭:“我們是剛剛到的,其餘什麼都不知道。”

“另外一個呢?是這家鏢主的兒子?我有些事兒要問他。”

“在裡屋。”一黑衣男子答道

幾人來到屋內,顧承乾低著頭跪在那裡,手中緊握著一把短刃刃口,鮮血不斷順著他的手掌流淌而下。

唐寧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官差知道些情況,他們有點事兒想問你。”

顧承乾點了下頭,唐寧自覺走了出去。

良久,幾名男子走了出來,青衫男子說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他要留下來。”

“你們是要扣留他嗎?”

“是他自己要求的,當然,我們帶著他也有些用,有一些事情還需要搞清楚。”

“山賊不是全被殺了嗎?”

“可真正的兇手還在。”

“我能見見他嗎?”

“可以,我覺得他很不錯,或許能夠加入我們。我聽他們說你武功不錯,英雄出少年啊!我跟崔逸霖也是舊相識,將來有機會的話會去馬幫拜訪。”

唐寧走到顧承乾身邊:“要不我也留下來?也許能幫點忙。”

顧承乾聲音嘶啞:“不用了。”

“這裡的事完了就回去吧!”見他不說話唐寧也不好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一路快馬追上了李錦棉等人,和他們說了遍事情經過,眾人大驚,沒想到會有這等變故,還這般湊巧

李錦棉讓他趕緊回幫裡知會幫主和顧承乾師傅董海,唐寧又一路快馬趕了十幾天路程回到幫裡。

未曾想崔逸霖外出了,這是常有的事情,崔逸霖很少插手馬幫事務,每日除了練功還是練功,偶爾會外出遊玩,短則十幾日,長則三四月,據說他好遊名山,每與一些隱士高人談經論道,切磋武藝。

唐寧便將事情與董海交代了一遍,董海聽完只是深深嘆了口氣,並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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