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佟全安平安歸來,至少說明高層傷亡不是很嚴重,眾人略為心安,趕忙起身行禮。
佟全安擺了擺手,席地而坐,翻出丹藥一口吞下,恢復體內靈力。
眾人見此也都紛紛盤坐在地。
約莫一兩個時辰後,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一燕頷虎鬚男子身形,乃是掌門直隸弟子鮑巖。
他遁光落下,行至佟全安面前,躬身行禮道:“佟師叔,掌門請你帶領所部弟子退後百里,集結待命。”
佟全安微微點頭,起身一揮手,兩艘極光舟迎風而漲,眾人身形一閃紛紛躍至法舟之上。
極光舟騰空而起,載著眾人向後方而去,行不多時,到了一處山谷間。
眾人從法舟上躍下矗立待命。
很快,陸陸續續又有幾艘極光舟駛來,玄門三宗弟子皆在此匯聚。
佟全安等人在山谷之頂商議著什麼,眾人在下方等候,紛紛交頭接耳的談論著方才的戰事,一片嘈雜之聲。
“看來朱師兄是不幸遇害了。”劉淼微微嘆了口氣小聲道。
呂光、唐寧二人皆沉默不語,沒有接話,其實幾人心裡都知曉,朱虛遲遲未歸,肯定是遭遇不測了,只是沒人點破而已。
哪怕是呂光和劉淼,素來與朱虛有些不大對付,可此時知曉朱虛遇害,心下都有些唏噓,不免產生兔死狐悲之感。
朱虛作為早已踏入築基後期之境的修士,又當了幾十年的情報科執事,個人實力肯定是毋庸置疑。
然而卻在這場大戰中被魔宗弟子所害,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堂堂一個部科執事就這般悄無聲息的消失了,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在後續大戰中生存下來。
山谷之上,三宗高層商議許久,汪絮泉一步踏出,開口說道:“眾弟子且各自安營,靜候待命。”
話語清晰傳蕩,眾人開始忙碌,以此山谷為中心,三派弟子各據一處,建立屋室,不到半個時辰,就有數百棟房屋拔地而起。
入夜,唐寧、呂光、劉淼三人正盤坐在木屋內,外間一道遁光落下,一名臉色黝黑男子推門而入,稽首行禮道:“三位師兄,掌門喚你們前往殿中議事。”
三人起身一同出了木屋,遁光直起,來到山谷之頂。
此處一共建了三座石殿,相隔不遠,殿前有兩名弟子輪值。
三人徑直來到乾易宗弟子守衛的那座石殿。
內裡,魏玄德高座上位,羅清水、史名隨、佟全安皆落座下方,還有其他一干弟子垂手矗立殿內。
先前一番大戰,築基弟子死傷不在少數,煉氣弟子更是傷亡慘重,可這些高層金丹修士卻是一個未曾傷亡。
三人上前躬身行禮:“弟子見過掌門。”
魏玄德問道:“你部傷亡如何?”
呂光搶答道:“本部科執事朱虛師兄至今未歸,存亡未卜,煉氣弟子傷亡八人。”
“可有所斬獲?”
呂光手一翻,拿出一塊玄黑令牌:“弟子斬殺魔宗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名喚李涯。”
唐寧手一翻,拿出兩枚玄黑令牌:“弟子斬殺兩名魔宗修士,一名賀子清,築基後期修為。一名程簡,築基中期修為。”
劉淼道:“弟子慚愧,未有斬殺魔宗修士。”
魏玄德手一招,將三枚令牌攝至手中:“你們且退下。”
“是。”三人應道,退入眾人之列。
不多時,又有幾名男子自殿外而入,乃是宣德殿兵杖部的弟子。
魏玄德同樣問了方才一番話。
幾人將傷亡斬獲情況一一彙報,魏玄德揮手讓他們退入眾人之列中。
之後又有各個部科弟子陸續前來,彙報了傷亡和斬獲情況。
約莫一炷香後,所有部科築基弟子皆已集結於此。
魏玄道:“先前你們彙報的情況,皆已記錄,對於傷亡的弟子,宗門會處理他們的後事。於有功的弟子,宗門也會給與相應獎賞,此番我們與魔宗之間,必要決一高低,不死不休。眾弟子要奮力擊賊,好叫魔宗知曉我玄門之威。”
“是。”眾人齊聲應道。
魏玄德繼續說道:“我與青陽、水雲兩宗掌教商議,今魔宗其勢不弱,急切之間,恐不能攻破其陣營,因此要徐徐圖之,現決議將我玄門弟子分為三部,互為掎角之勢,圍困魔宗。不破魔宗、奪回軒躍山靈礦,勢不還師。你等各歸所部,集結弟子,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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