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現在我們怎麼辦?糧行已經支撐不住了,這布莊現在也沒生意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喝西北風了。”
“還能怎麼辦?我現在也沒辦法,唯今只有孤注一擲了,天闊,你去給陸豐鳴和關寧帶去口信,就說我有一筆大生意邀他們三日後一起商談。”
聽了這話的江天闊嚇了一跳,這個陸豐鳴和關寧可是害得他們落到如今此種地步的罪魁禍首,他爹怎麼還邀請人家過來一起談生意?該不會是病的腦袋都糊塗了吧。
“爹,你瘋了不成?這陸豐鳴和關寧可是跟我們勢不兩立,我們有什麼生意要和他們談。”
“你這個蠢材,難不成真是談生意?要真有生意要談我早就自己賺錢了還會請他們過來,為父這是破釜沉舟,如果他們不同意和我合作,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江萬樓陰狠的說道。
“哦,我懂了,只要他們到了我們江家的地盤上,那還不是成了案板上的魚任我們宰割,可是他們會來赴約嗎?”
“你只需要告訴他們我願意將酒樓、糧行、布莊低價轉給他們,只需要讓他們三日後來江府詳談。”
在去陸家酒坊的路上,江天闊渾身都不舒坦,他爹說為了以表誠意,要讓他親自過去邀請,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嗎?江家一直和陸豐鳴他們對著幹,自己這般過去可不就是羊入虎口。
牛天霸正要出門時一駕馬車剛好停在他面前,為了給人讓路,他微微往後退了一些。
被小廝扶著下了馬車的江天闊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身粗布衣裳渾身髒汙滿頭大汗的呆壯男子,想來是好不容易賺了錢來買酒喝的鄉下泥腿子。
“哪來的鄉下人,趕緊離我遠點,可別弄髒了我這剛買的衣裳。”
聽到這毫不客氣的話牛天霸皺了皺眉,他剛搬完酒坊裡需要的貨物,身上出了點汗,看著是髒了些,但眼前這個人說話也太不客氣了。
但想著是前來買酒的客人,牛天霸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又往旁邊站了站,好離這人遠一點。
看到人家又退了幾步江天闊這才滿意。
走進酒樓後,他用自認為比較客氣的話對著櫃檯的夥計說道:“你們陸東家在嗎?我找他有點事。”
夥計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引著他走到站在門口的牛天霸說道:“客官,陸東家近期都不在,你有什麼事和我們酒坊的二當家說。”
什麼?這個泥腿子竟然是陸家酒坊的二當家,穿的這麼破爛,渾身髒兮兮的,哪裡像是二當家了。
“夥計,你沒誆我吧,這人哪裡有半點二當家的樣子?”
聽了這話的夥計尷尬的看了牛天霸一眼,牛天霸擺擺手示意他去忙。
“這位客官,我確實是這酒坊的二當家,你有什麼事暫且先和我說吧,等陸東家回來了我會轉告給他的。”
他爹囑咐過他一定要將訊息親自帶給陸豐鳴和關寧,就算眼前的人是酒坊的二當家他也不能將這訊息隨意告知,要不然他要是將事情搞砸了他爹非得剝掉他一層皮不可。
“不行,這事兒只能和陸東家說,你直接帶我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