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第二位上場的間隙時謝清宴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到了陸豐鳴的旁邊。
“你怎麼現在才來?”陸豐鳴問道。
聽到這話的謝清宴臉微微一紅,沒有說話。
他斜過眼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人。
“你認識他嗎?謝兄。”
陸豐鳴記的這個站在謝清宴旁邊的人,這不就是那天那個高冷兄弟嗎?
難不成這兩人早就認識了?難怪那天謝清宴在他走後還湊過去和這個人說話。
“他叫裴雲舟,是我的朋友。”
陸豐鳴總覺得謝清宴說朋友兩個字時語氣有點不自然,不過他也沒在意這麼多,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在比賽開始之前,他們這些要參賽的人都抽了籤,不巧的是他剛好抽到第三個。
唉,其實要是可以抽到最後一個就好了,現在大家聽了這麼多首曲子肯定是都有些疲累了,這個時候要是他帶著他的口琴閃亮登場,那小曲兒一吹一定能拔得頭籌。
等到陸豐鳴上場後,他把口琴一拿出來,臺下的人立馬開始竊竊私語。
“這個人手上拿的是什麼?”
“不知道呀,這玩意兒好像沒見過。”
“就是啊,這長長的感覺長得有點兒像梳子。”
“這能吹出來曲子嗎?這個人莫不是來搞笑的吧?”
“…”
陸豐鳴沒理會臺下這些或好奇或質疑的聲音開始集中注意力吹口琴。
一個音符如清晨荷葉上的滴露滑落琉璃碗中,悄然的劃破寂靜,“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的旋律莫名讓人感到平和、美好;“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讓人感到不捨與牽掛,心中彷彿泛起無邊的波瀾,讓人心中無不感嘆。
大家一時間都沉醉在這如夢似幻的旋律中,一曲終了,臺下的聽客們久久不能回神。
“這還真是個神人,一個小玩意兒竟然能吹出這麼好聽的曲子。”
“就是啊,我聽下來感覺時而平緩美好,時而愁緒滿懷,這旋律也極為優美啊。”
“這個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
看到臺下聽客們這樣的反應,陸豐鳴覺得這把應該是穩了。
在他上場時大家不瞭解他手中拿著的口琴,必然都是質疑和不解,但等他吹完之後,大家都沉浸在美妙的曲聲之中,又會覺得就憑這麼一個小小的玩意兒就能吹出這麼好聽的曲子。
這樣先抑後揚,就充分調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