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平緩緩走向高如峰,摸了摸鼻息。
好像……沒了。
他方寸大亂,全身無力的坐在地上。
高如峰雖然沒有那麼大的幫派後臺,可他有親戚在政府做事。
他死了,政府肯定要過問,搞不好要把王家那些投機倒把的事情給抖摟出來。
到那時候,他王家就完蛋了。
政府過問,就算肖國祥也不會出面說話。
他開始發抖。
“建平,建平?!”
“額?”
王建平已經傻了:“打……打救護車電話吧。”
“你魔怔了?這時候打電話,怎麼說的清楚,人死在你家,藥在咱們手裡,他還能死,你我就是謀殺罪!”
“謀殺?我……我謀殺?”
全是這個女人搞怪,剛才搶走高如峰的藥幹什麼呢。
常聽人說,心臟病突發,人在幾分鐘內就會死。
就算救護車來,最快也是十分鐘之後了。
“全是你!賤人!”
“怪我?王建平,你說話走腦子麼?人不是被你給氣死的麼?你還是個男人麼?”
好吧,現在扯這些都沒用了,關鍵是如何善後。
王建平緊張的站起來,扶著沙發的邊緣。
“我該怎麼辦?他背後可有政府在撐腰啊。”
這就是王建平想跟高家聯姻的根本目的,他一直做一些虛假生意,早晚會被查出來,如果有高家人出來遮掩,事情就能矇混過去。
“建平,我有個好建議。”
“別廢話!你快說呀!”
“約蕭青山出來談話,然後把高如峰給他‘送’過去。”
“不行不行,你當警察都是吃乾飯的?驗屍能看出死亡時間!誰能相信?!”
“那就快點,找個合適的理由,把蕭青山給約出來,不能遲疑。”
“如果我把屍體丟到城外的河裡去呢?”
“一旦被人看到,你怎麼辦?他來咱家,肯定有人知道,所以,你必須找個人跟他在一起。”
說的很有道理。
其實不找蕭青山也沒事,找個人頂罪就行了。
但王建平心裡現在最恨的就是蕭青山。
“好,我給他打電話。”
“直接去找他,別打電話,他一個大學生,手裡又沒大哥大,你怎麼打?”
……
王建平在學校門口等著蕭青山。
他是託人聯絡蕭青山的。
說是有要事相商。
看在肖國祥的面子上,蕭青山坐上車。
汽車一路往郊區開,但沒到郊區就停住了,在一箇舊城區。
“王老闆,沒必要跑這麼遠,你有話就說吧。”
“呵,咱們之間有誤會,我兒子的確做的不對,我這個當老子的,應該嚴加管束。蕭青山,來,抽根菸。”
“我不抽。”
“不給面子?抽了這根菸,咱們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麼樣?”
蕭青山沒想到這支菸會有貓膩。
此地雖然偏僻,但他覺得,王建平還不至於殺人。
有肖國祥說話在前,蕭青山就放鬆了警惕。
煙有問題,沒抽兩口,蕭青山就暈暈乎乎的了。
等他睡著了,王建平才放鬆下來。
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蕭青山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院子裡。
旁邊還有一個躺著的人。
誰?
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