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十萬塊,這輩子都夠花了。
師妹笑盈盈的躺在沙發上:“師姐,別笑話我了,那些臭男人不好色,我怎麼能撈錢呢。”
“十萬塊花了麼?”
看到譚家玲的眼神不對,師妹將茶杯放下。
她開始翻白眼:“怎麼?師姐,你今天來,不會是想當武二郎,抱打不平吧?”
“有人求到我了,希望你高抬貴手,把錢拿出來。”
一聽這話,師妹火冒三丈:“說什麼?!”
做詐騙這一行,吃到嘴裡的肉,哪有吐出來的。
道上可沒這個規矩。
“師姐,你不是來跟我唱大戲吧,我白讓那臭男人玩了半年多,那筆錢是我應得的!你也是幹這行的,怎麼現在跑來當正義使者了?”
“瞎激動什麼,坐下!”
“我不坐!你馬上給我滾!有病!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
譚家玲既然來,就不會輕易走人。
她一臉怪笑的看著自己的師妹,好氣又好笑。
“小二百五,你跟我喊什麼?你忘了,你剛出道的時候,是我帶著你混的,你第一筆錢就是我牽的線。”
“我知道,我沒忘,可我也沒黑過你吧?我給你回扣了,咱倆當初怎麼說的?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一年多不見,你今天一來就說這屁話,拿我當什麼人了?”
說完,師妹湊過來:“師姐,你不會轉性了吧?”
“滾蛋。”
“那是為什麼?你過去不一直說我做的好麼?我弄到肖家的錢,還請你吃過飯呢。你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不有病麼!”
沒錯,按照行規,師妹沒做錯,反而是譚家玲自己的問題。
師傅當年說,絕不賺窮人的錢,眼睛只盯著那些大戶。
有錢人被坑,也不差這三瓜倆棗的。
譚家玲拽著她的手腕,搖搖晃晃:“師妹,算我求你了,我有個朋友,被肖家找到,人家雖然沒查到你,但是查到我們了,懷疑是我做的。就當師姐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我肯定會還上。”
她聰明著呢,憑蕭青山的掙錢能力,將來十萬塊算什麼呢。
而且,現在她自己也遇到金融危機了,急需蕭青山的幫助。
師妹氣呼呼的。
“朋友?男的?”
“男的。”
“男朋友?不會吧,師姐,幹咱們這行,還能動感情?你連棺材本還沒撈夠呢,就想退隱?”
自己的師妹是什麼性格,譚家玲瞭如指掌。
不說別的,就說師傅去世後,譚家玲帶著十二歲的師妹在燕京闖蕩,這份情誼就很重。
而且,師妹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
“師妹,我知道這些年,你撈了不少,至少十五萬有了吧。你把錢給我,我給你寫字據,算我欠你的。”
不是小錢,沒那麼容易摳出來。
譚家玲嘴巴厲害,好說歹說,談了將近四個小時,終於從師妹手裡拿到了十萬塊。
隔天正午,譚家玲去學校,將錢給了蕭青山。
鈔票是裝在包裡的,剛從銀行取出來。
“家玲姐,謝謝。”
“別說謝,我給人家寫了十萬塊的欠條,這筆賬,得你來還。”
“最多一年。”
“別把話說的太滿了,為了你,我可是破壞行規了。”
兩個小時後,蕭青山來到肖國祥的房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