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不得了,蕭青山來燕京才多長時間呢。
他嘻哈一笑:“我來燕京沒多久,一年不到,我在東區做了點小生意,烤鴨、果奶。”
聽了這話,光頭一下就坐起來:“你……你叫蕭青山?”
“唉?大哥也知道我?”
光頭瞬間肅然起敬了,雙手握著蕭青山:“你是我大哥,蕭青山在東區,赫赫有名啊!東區的兄弟,哪個不知道,你真是蕭青山?”
其他人看到光頭這麼殷勤,全都愣了。
他們又不在東區混,哪裡認識什麼蕭青山。
黑蛇是東區的扛把子,對他當然知道了。
蕭青山問:“大哥進來一年多了,你怎麼會知道我?”
“幾天前前,我們有個兄弟剛出去,扒手。他對我講的,還說是你救了蛇爺。”
“我跟黑蛇合夥做生意呢,是朋友。”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剛才說了啊,被冤枉的。”
既然是自己大哥的朋友,光頭不敢坐著了,急火火的穿拖鞋,衝在場的人說:“知道他是誰嗎?牛人!東區除了蛇爺就是他了,東區一大幫兄弟都跟著他做生意呢。”
這些人哪裡認識什麼蕭青山,可既然光頭哥如此抬舉,他們也要點頭哈腰的。
“蕭哥,剛才不好意思,我手欠,打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要不我也讓您抽幾個嘴巴子。”
“蕭哥,我真渾!怎麼能讓您來捏腿呢,來來來,您躺著,我給您捏,我練過,保證您舒服!”
蕭青山不好意思了:“別別別,我不在道上混,用不著對我這麼客氣。”
“哪兒的話,到了這兒,您就是爺!伺候您是應該的!那個誰——棒子!過來!給蕭哥捶捶腿!你手藝好!”
這個年代的監獄還是很亂的,各種社會勢力在裡面雲集,新來的人都不受待見。
除非在外頭的時候,已經混成個人樣了。
但是,有了光頭的照應,誰都不會難為蕭青山。
他還想跟著蕭青山發財呢。
眨眼,十天功夫就這麼過去了。
一天正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有人來提醒光頭幾句話。
見蕭青山正要吃東西,他蓋住了蕭青山的筷子。
“怎麼了?”
這光頭衝遠處一個傢伙眯眼:“蕭老闆,剛才你是不是打飯的時候,跟那個人碰了一下。”
誰?
蕭青山看過去,一群人都在吃飯,他不知道光頭說的是誰。
“你說哪個?”
“那個,長招風耳的那個。”
是麼?
不記得了,剛才打飯的人那麼多,蕭青山跟好幾個人都碰過。
光頭再一次蓋住了蕭青山的餐盒:“蕭老闆,你這飯菜不乾淨。”
“你什麼意思?”
“那個人眼神不對,我在道上混了七八年,這點事還是能看的出來的。那傢伙眼裡有殺氣,你這飯別吃了,我分你一半。”
“不好吧,你說,有人給我下毒了?”
光頭拍拍蕭青山的肩膀,然後拿著他的飯,朝那個招風耳走過去,將餐盒往桌上一蓋,直接蓋在招風耳的餐盒內。
這人一驚:“你……全哥,您有事啊?”
“賞你的,都吃了吧。”
“我……呵呵,我飯量小,吃不了那麼多。”
“那就把上頭的全吃了。”
“這……我……我現在不餓了。”
“不行!非得吃!”
桌旁另一個人用手指叩擊桌面,嘴裡還咬著牙籤:“喂!斑點全,他是我房裡的兄弟,你打狗也得看主人吧,幾個意思?”
“趙中華,別說我不給你面子,這小子朝我兄弟碗裡放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