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國祥震驚的看著蕭青山,又看了看這一屋子的人。
“蕭青山,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對待你,我得認真一些啊。”
二人對視了十幾秒。
跟著,肖國祥卻意外的笑了起來。
好像他沒把這件事當成自己倒黴的盡頭。
“呵呵呵……哈哈哈……”
“笑什麼?”
肖國祥捏起一根菸,擦亮火柴:“年輕人,你還嫩點兒,你以為燕京是什麼地方,就憑你?”
“你犯法。”
“對,我是犯法,但這話光你說沒用,得法官說才有用。你今天送我去公安局,不出幾天,我就能太平無事。”
他得意的吸著煙:“找這幾個泥腿子,打算拿下我?然後你在燕京隻手遮天?小夥子,年輕氣盛可以理解,但你沒擺正自己的位置。我肖國祥如果那麼好對付的話,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蕭青山沒在道上混過,只是認識那麼幾個人。
對付像肖國祥這樣的大鱷,他確實有欠考慮。
現在,他感覺到,自己似乎太心急了。
但事情已經這樣,就得進行下去,這傢伙是走私大亨,難道警方就一點都不在乎麼。
肖國祥十分鎮定的穿好拖鞋:“行了,我跟你們去公安局吧,有車麼?我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
……
蕭青山坐在譚家玲的中介所裡。
譚家玲說,這件事應該先跟她通個氣的。
因為肖國祥不是裝腔作勢,他真有能力讓別人不敢出來作證。
即使警方認定他有罪,但法庭是講證據的地方。
拿不出證據,說什麼都是白扯。
肖國祥捏著那麼多大佬的短處,人家還敢出來作證麼。
誰出庭作證,肖國祥就會攀咬誰。
這牽扯出來的人,就不是一兩個了,是一串。
兩敗俱傷的局面,誰都不願意看到。
“蕭老闆,你真的太心急了。”
“我不得不這樣做,他已經開始找人暗殺我了。”
“可是,一旦他出來,你會死的更難看,這傢伙手上有人命。”
“所以,咱們就不能讓他出來,想辦法讓他進監獄。要是能給他定罪,他坐牢五十年都不夠本。”
說的挺熱鬧的,關鍵是怎麼定罪。
這種大鱷被抓,絕對要走法庭程式,肖國祥會請最好的律師為自己辯護,加上警方沒實際證據,他會被當場釋放。
“蕭老闆,你有辦法讓人出來作證麼?”
“我正在想。”
“沒辦法的,他手裡捏著那麼多人的證據,你……你找誰去?誰肯出來作證呢?”
蕭青山說:“你覺得,他那些證據會交給誰?”
這個就難說了,身邊的至親最有可能。
肖國祥的老婆不在燕京,幾年前就回老家去了,因為丈夫太花心,所以那女人氣不過。
而他自己身上是不可能有證據的。
正常人都會把自己的命交到最親信的人手中。
在這個世界上,他最親的人,除了他的兒子,再沒別人了。
“家玲姐,他會把那些證據交給他的兒子,是麼?”
“應該吧,你想幹嘛?你別不是想勸他的兒子背叛他吧?那怎麼可能呢。”
“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只看人怎麼做,我有個想法。”
“好,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