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可不麼,很多工廠都跟他訂貨呢。”
“哎喲……咱們當初要是不為那點事在王大虎家鬧,我把錢全投進去的話,年底不就發了麼。”
“馬後炮!現在說這些,不晚了麼。”
是啊,晚了。
一百塊的投資,年底最多能分幾個錢,頂多能過個美滿年。
指望靠這個發大財,蓋新房,那鐵定是不可能。
有人挖苦張秀華:“秀華,你當初要是不跟蕭家要那麼多錢,還什麼改口費,那青山不就是你女婿了麼。人家蘇家可是從來沒跟青山提過錢的事。現在後悔了吧?”
“滾犢子!改口費不需要麼?我家要錯了麼?我把女兒養這麼大,嫁出去,不該落實惠?”
“那你也不能張口就要幾千塊啊。”
“跟你有關係麼?有你什麼事啊?”
“懶得跟你說,活該你找不到這麼好的女婿。”
張秀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朝一旁的閨女瞪眼。
還是閨女不會勾搭人,那蘇暖樹一定是把身、心全用上了,說不定早就跟蕭青山睡過覺了。
男人嘛,就是那麼一回事,誰讓他舒服,他就喜歡誰。
皇帝是這樣,老百姓也是這樣。
虧得女兒長的這麼俊,居然連男人都勾不到手。
“媽,你這樣看著我幹嘛?”
“都怪你!沒用。你要是早點勾搭他,哪有蘇家什麼事。還要改口費,看把你能的。”
“媽,不是你讓我要改口費的麼?現在還來怪我。”
“去去去!不稀得說你。”
現在結婚跟過去不一樣了,新郎新娘都得出來敬酒,每張桌子都得敬到了,而且本村還有個規矩,新郎每到一張桌子,都得連喝三杯,這叫三星高照。
蕭青山前世當過老闆,喝酒難不倒他。
敬酒到李家這邊的時候,本應該敬酒三杯,他卻只喝一杯。
急於離開這兒。
張秀華感覺遭到冷臉,直接開口:“蕭青山,你懂事麼?別的桌子都喝三杯,怎麼到這兒就一杯了,你也長這麼大了,一點人事都不懂麼?”
“我喝多了,你多包含。”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蕭青山不吵架。
“那你滾吧。”
張秀華臉色一擺,放下酒杯。
氣氛一時僵化起來。
蕭青山差點要罵人,蕭軟軟攔著他:“哥,她要喝酒,你歇著,我陪她喝!”
“你?”
張秀華直接將杯中酒給倒了:“丫頭,你算什麼,輪得著你跟我喝酒麼?今天是你哥結婚,且輪不到你呢。”
“張秀華,如果今天不是我哥結婚,你也不會坐在這兒。大喜的日子,別逼我罵你。”
“喲,你想打算罵人啊?有能耐,你來打我。”
“你不講理!”
“你們蕭家人就很講理麼?”
所有桌子的人都盯著這邊看。
張秀華把氣氛拿捏的死死的,說話每個字都能讓人聽清楚。
“當初求著我女兒結婚的人是蕭青山,接新娘子當天,他拍屁股走人,把我女兒晾在一邊,跟伴娘跑了。我倒要問問,這事是誰辦錯了,難道是我李家倒貼給你們蕭家麼?老蕭家不會做人,壞了我女兒的名聲,現在還恬不知恥的跟蘇家結親,真是不要臉。”
“張秀華,退婚的事了了,你別搗亂!”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男人的喊叫聲:
“暖樹!暖樹!你別離開我!你是我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