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了她和蕭青山訂婚的事。
現在雞飛蛋打不說,李家還丟盡了人,莫說是親戚朋友,就是當著村裡人的面,李家也抬不起頭來。
“現在咋辦?”
張秀華鬱悶的打破沉寂。
她男人李耀軍還在抽菸:“能咋辦?重新給閨女尋一門親事,把這張臉給拾起來。”
“你以為那麼容易啊?咱們村,誰家還拿得出一千塊,就是有,人家也捨不得啊。都是蕭青山這個陳世美!他八成一早就跟蘇家丫頭搞在一起了,故意讓咱家出醜,整改修理他一頓!”
“行了!還嫌不夠亂啊。”
這時,李保山插嘴道:“爸、媽,蕭青山之前也不這樣啊,就是到咱家接姐姐的時候,突然變了樣的,跟鬼上身似的。哦!我還聽村裡人今天說了個事呢。”
李保山遊手好閒,白天在村裡瞎轉悠,跑到小賣部去的時候,聽那邊人說,蕭青山掙了錢,還是昨天的事,一天就掙好幾十塊,據說是去他大伯家擠牛奶來賣的。
這話,家裡人不太信,牛奶一瓶才一兩毛錢,蕭青山能擠多少牛奶,擠一桶也賣不出這麼多錢啊。
“他一天真能掙幾十?”
“反正……商店的人是這麼說的,好像是有人聽蕭軟軟說的。”
張秀華神叨叨的表示著:“一天能掙幾十塊錢,這可不得了啊,這一天就頂人家一個月的工錢了,蕭青山這個窩囊廢,有那本事?”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他就是找到了生財之道,臨時變卦撇開自家女兒,才算說的過去。
想到此,張秀華坐在丈夫身邊來:“耀軍,我說這小子怎麼一下就硬氣起來了。男人有錢才硬氣啊,他肯定是有法子撈錢,所以瞧不上咱家了。”
“有這個可能,不過一天賺幾十塊錢麼……我還是不信,太誇張了。我姐姐家的大小子在城裡的工廠做技術工,一個月也就七十多塊錢,蕭青山有什麼技術?他狗屁不會。”
張秀華心思一擰,衝兒子說:“保山,明天你跟著蕭青山,看看他到底幹什麼去了,可不能讓他這麼耍咱家。他悔婚,咱家丟老大人了,要是因為他能掙錢才不理咱家,我就得上門去鬧!那一千塊錢還得歸咱家!而且還要更多!這是他欠咱家的臉面錢!”
天剛矇矇亮,蕭青山和妹妹、蘇暖樹,以及王大虎去縣城了。
王大虎家也有三輪車,因為老婆娘家人是鎮上開商店的,所以他的三輪車比蕭家要大一倍。
幾人去了城市郊區,很快就談好一家倉庫,有百十平米。
地方定下來,留下兩個女人,蕭青山再次跟王大虎回到村裡,去後山位置採野草莓,砍竹子。
王大虎說,之前喝完的空竹筒,洗洗還能用。
蕭青山卻說,砍下來的竹子,時間久了會變色,尤其是加了牛奶,變色就更快,他們給客人用,得講衛生。
而且生意要做大,就得多弄些竹筒子。
他已經想好了,要去火車站賣。
那個地方人太多,火車停站的時候,他們還能上車去叫賣。
火車上東西本來就貴,賣五毛錢也不算坑人。
兩人都沒注意到,李保山一直躲在暗處觀察他們呢。
等東西弄好,送到城裡去的時候,四個人在倉庫裡忙活。
一忙就忙到晚上十點半。
“哥,這地方好像不能住人吧,咱回村子?”
蕭青山笑著:“住旅館吧。”
“什麼?旅館?一晚上要一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