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此時此刻,蕭青山恨不得把他五馬分屍!
天色越來越暗,開始下雨。
蕭青山坐在船頭,淋著濛濛細雨,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
沒有辦法了,就真的完全沒辦法了麼。
蕭青山雙手撓頭,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他已在崩潰的邊緣徘徊數次。
鴿子說,如果抓住萬河,逼他說出人質下落,事情就會迎來轉機。
到那時候,蕭青山突然逃跑,火焰蛇也不會發現。
可是,萬河能說出人質下落麼。
他絞盡腦汁,想著很多辦法。
“唉,下雨了,你坐在那邊幹嘛?”
冷清衝他努嘴。
“滾蛋!賤人!”
“呵,那你繼續淋雨吧,煞筆。”
蕭青山怒火中燒,傷口又疼了。
他掏出一瓶止疼藥,倒出兩顆,直接吞下肚。
注視著手中藥瓶,這玩意兒還是冷清替他買的。
慢慢的,蕭青山似乎想到什麼。
手中的藥瓶給了他啟發。
他想到一種藥物——吐真劑!
這種藥是1920年被一個燈塔國的醫生髮明的。
國內還沒這麼用,但在國外被警方用的頗多。
有人說,這種藥效果不明顯。
其實不是,初代吐真劑的效果非常顯著,是後頭被人改良了,反而效果不明顯了。
若能抓住萬河,然後套出他的話來,情況就很樂觀。
噠。
什麼東西砸到自己了。
蕭青山看去,是不遠處的船上,一個男子丟過來的。
那男的悶頭整理著船上的傢伙什,假裝什麼也沒做過。
除了那人,沒誰會扔東西過來。
蕭青山低頭時,發現地上有個白色的小球,玻璃球那麼大。
他拿起來一摸,塑膠的,很輕。
捏開一瞅——裡頭是一張字條。
那人是警方的線人,跟蕭青山取得聯絡的,字條裡沒寫一個字,其實已經是告訴他:我是接應你的。
蕭青山回頭看了看船艙,裡頭的人在吃夜宵呢。
他迅速寫下三個字,然後將塑膠球丟了回去。
那人肯定不是火焰蛇安排的,火焰蛇沒必要幹這種多餘的事。
一個鐘頭之後,這張字條到了派出所一把手的桌上,他把老趙叫了過來。
字條上寫著:吐真劑。
“這是蕭青山傳遞過來的訊息,老趙,你知道這玩意兒麼?”
“聽說過,是國外的一種藥,犯人服下後,意識會模糊,問什麼就說什麼,第一代和第二代藥物,效果非常明顯。這種藥在燈塔國用的非常多。”
“我們國家為什麼不用?副作用很強?”
也不是,而是這種藥劑的技術,被燈塔國給壟斷了。
其他國家的人,技術不到,就跟秘方似的,成品無法達到預期效果,自然就不會被廣泛使用。
但如果透過特殊渠道從國外的黑市上買一些這種藥,還是可以一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