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檔子事,高雄必然要把桃兒叫去作證。
這場戲,核心在桃兒,沒了他,高雄就師出無名了。
她需要在兩個老大都在場的時候,來一場哭訴。
不需要做任何解釋,說多了反而露餡,只要哭就行。
“哭?”
“沒錯,只要你哭,哭的越厲害越好,哭到高雄能砍人。哭戲演好了,我再給你五萬。”
桃兒笑不活了:“這錢也太好賺了吧,我要發財了啊。”
黃毛白了她一眼:“呸男人玩,你擅長,哭戲你會麼?別到時候掉鏈子?”
“放心吧,我過去做過死人生意私,毫不相干的人,我都能哭的跟親爹媽死了一樣,保證不出差錯。”
……
高雄厲害,說一不二,他火氣沖天,沒人敢勸。
帶著六十七個人,每人都拿著砍刀,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到了白尋熊的堂口。
門口的人叫住他們:“幹什麼的?!”
高雄拿刀的手一指:“給我摁住他!誰敢阻撓,全都給我摁住!”
白尋雄這個堂口是普爾赫赫有名的一家澡堂子,地方大,女人也不少。
見一群男人持刀進屋,坐在大廳裡的女人都嚇傻了。
“都別動!該幹嘛就幹嘛!老實點兒!”
白尋熊還在做足療呢,那叫一個美。
漂亮的女人替他捏腳,他眼裡已經泛光了。
冷不防,一個兄弟跑了進來,臉色煞白:“大哥,不好了!”
“搞什麼?一點世面都沒見過,你爹媽死啦?”
“不是,是高雄來了!”
“高雄?”
“對,他帶著很多人,都拿著刀呢!”
啊?!
白尋熊和高雄不一樣,他主要做碼頭的生意,所以一般不在市區晃盪,對這幾天的‘新聞’也不瞭解。
好麼樣的,高雄怎麼會突然發難。
“大哥,別多想了,快跑吧!”
行,跳窗戶!
等喘過氣來,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要是高雄這傢伙想搶生意,他白尋熊也不是白給的!
然而,他剛開啟窗戶,足療房的門就被踢開了。
高雄幾個小弟迅速衝進來,在白尋熊跳窗之前摁住了他。
“放開我!放開我!”
他盯著高雄那雙殺意正濃的眼睛,心中一絲後怕:“高雄,你這是幹什麼?”
“白老闆,想跑啊?”
“高雄,你什麼意思?想要我的命?你打算獨霸市場?”
高雄讓小弟把他給架過來,自己坐在足療床上,點上一根菸,狠狠瞧著這貨。
他說話也慢條斯理:“別誤會,我們當初好的,二分天下,我怎麼能幹那種吊事呢。”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睡了我的女人,還裝蒜麼?”
白尋熊呆了,他什麼時候跟高雄的女人有牽扯了,完全沒影兒的事啊。
“你?你瞎說八道,我沒碰過你的女人!”
“你再說沒有?!!”
高雄一吼,嗓音已破,他的刀拍在白尋熊臉上,面部青筋暴跳:“麻麻的,桃兒就是我女人!你敢說沒有?!”
“桃……桃兒是你女人?”
“賴不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