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
“既然沒答應我，那就滾吧。”
月夜別過臉，語氣帶著刻意的嫌惡，“黏糊糊的，髒死了。”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詛咒每隔七天發作一次。
希望下次，弟弟能想清楚。”
末了，她輕笑一聲，帶著幾分得逞的笑容：
“今天的事，姐姐不會說出去，你放心。”
那抹笑像根刺扎進月明心裡，他頓時火冒三丈。
殺了她？
這念頭一起便被瞬間壓下。
先不說他得罪不起月魔神阿加雷斯
單論他與姐姐之間真切的過往，就做不到因這事痛下殺手。
更何況……他並非毫無感覺，只是這方式實在荒唐。
更棘手的是採兒。
剛才雖然被慾望操控。
他卻隱約能感知到門外的動靜，採兒一定聽到了……
深吸一口氣，月明取出一塊毛巾，沾溼後遞到月夜面前：“姐姐，我給你擦乾淨吧。”
月夜有些意外。
她本以為他會憤怒摔門，甚至動手，沒想到他竟主動要為自己清理：
“你不生氣？”
“生氣。”
月明的聲音很沉，手上動作卻很輕：
“但你是我姐姐。當初怕我臥底不安全，你甚至放棄了月夜商會。”
“我知道，那時你一定做了很大的抉擇。”
看著他認真擦拭的側臉，語氣裡沒有絲毫敷衍，月夜的心莫名一軟。
難道……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
“是啊，”她低聲道，眼底掠過一絲悵然：
“你離開後，姐姐才發現，少了你的日子，就像丟了樂趣。所以我才來找你。”
她抬眸看向他，語氣帶著未消的委屈：
“可看著你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姐姐我就是不高興……所以，才給你下了詛咒。”
“姐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月夜淡淡開口：
“若是一個月內你能破除這詛咒，姐姐便不管你與其他女人的事了。”
“其餘條件，日後再談。”
她看了眼窗外，語氣帶著點失落：
“採兒這會兒估計正氣著呢，你再不快些回去，怕是真要見不到人了。”
說著，她從月明手中奪過毛巾：“我自己來就好。”
月明嘆了口氣，心裡暗忖：真是小瞧了姐姐，竟不聲不響佈下這麼一出。
望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月夜輕輕咬了咬唇，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我的詛咒，可沒那麼好解呢。
不過……下次該玩些什麼？這次是腳的話，下次是不是該換大腿了？
她拿著毛巾走進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很快響起，清洗著身上殘留的痕跡。
……
月明站在採兒的房門前，手搭在門把上，卻遲遲沒有推開。
他該怎麼面對採兒？又該用什麼理由去解釋？
他不是沒想過這一天會到來，本打算等實力足夠強大。
便能打破那些世俗規矩，坦然面對一切。
可偏偏因為姐姐這一出，一切都被提前了，打得他措手不及。
反正遲早要面對。
月明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門。
採兒獨自坐在床頭，月光漫過床沿，落在她凌亂的碎髮上。
往日裡那雙黑灰的眼睛腫得像核桃，淚痕在臉頰上蜿蜒，顯然還沒幹透。
月明走過去，想輕輕抱住她，手剛伸出去，就被採兒猛地推開。
“你不要碰我！”她的聲音很是沙啞：
“你去找你的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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