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撞見的紙紮人,是林輕盈和紅衣厲鬼弄出來的,這件事胖子並不知道。
他一副緊張的模樣,緊張是真緊張,何嘗不是對我的一種旁敲側擊,想從我這瞭解關於紅衣紙紮人的訊息。
果然,花摺扇的傳人都不是白給的。
這個死胖子高大威猛,旁人瞧見了一定會以為他是個耿直的糙老爺們,誰能想到他心思細膩,一肚子壞水?
我也不是故意想隱瞞紅衣紙紮人的事情,主要是邪祟這種事解釋起來麻煩,即便我解釋了,他倆也不一定能聽懂。
總之一句話,我懶,懶得解釋。
我說:“就你這慫樣,還想討我詩雨姐姐的歡心?”
“誰怕了?胖爺我也不是吃素的。”唐胖子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把摺扇,不,他玩的就是戲法。
他拿著扇子搖了搖,一副為了柳詩雨豁出去了的模樣說:“走。”
出門,唐胖子開車。
我坐在副駕,狗胖子開寶馬X7,還跟老子講做人要低調,像他出門在外就開普普通通的寶馬。
我聽的眼皮直跳。
柳詩雨在後座上,笑著說:“小奇,這一回胖子沒說錯,他開寶馬是真低調了。你想啊,現在滿大街的寶馬賓士,這輛車沒人會覺得多過份,相反還能為他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低調不是當孫子!”
這個觀念聽得我稍微一愣,我回頭說:“謝謝詩雨姐,謝謝胖爺。”
唐胖子笑著點了點頭。
柳詩雨也是嫣然一笑。
接下來,我們一路閒聊到觀音廟附近,多半是他倆講,我豎著耳朵聽。對於一些事情,我偶爾發表一些我的見解。我就像海綿一樣吸收著他們倆混社會的知識。
觀音廟在一個公園後頭,位置不隱蔽,也不顯眼。
車從公園旁邊的路開進去,到了離觀音廟兩百多米的位置,前邊路段只能步行了。
胖子找地停好車。
沿著步行路段看過去,路燈明亮,路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尤其越接近觀音廟,樹木越粗壯,樹葉越茂密。
走著,走著,就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越走越靜,莫名心悸的錯覺。
我們一起走到觀音廟前的青石板小廣場外,觀音廟大門外豎著一男一女兩個紙紮人。
一個穿綠衣服,一個穿花衣服,臉譜描繪的是十五六歲的童子模樣。
兩個紙紮人手裡還拽著兩個白燈籠。
夜風吹在兩個紙紮人身上,紙紮人隨著夜風輕輕搖擺,發出的輕微紙聲和竹篾聲,在夜裡聽的特別清晰。
唐胖子一瞅見紙紮人便驚了一下。
柳詩雨左右看了幾眼,也憋緊了呼吸。
我沒說話,只是瞥了一眼他們戴的手串,他倆看了我一眼像找到了安全的來源似的,很快調整好了情緒。
“閒人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