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和芬格爾跟著列車員,走上那輛鑲著銀白色藤蔓花紋的高速列車,藝術品般的流線車身只開了一扇門,熟悉的身影——古德里安教授正站在那兒。
他們換上了精緻的卡塞爾學院校服,墨綠的西裝滾著銀色細邊,領巾是玫瑰般的深紅色。路明非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彷彿一下子成為了上流的貴族階層……他很不習慣,即使在新大陸的三年他有同樣精緻的外觀可以選擇,但他還是喜歡身著粗獷的素材裝備徹底融入每一寸土地。
擱著一張橡木條桌,兩人和古德里安教授對坐。
芬格爾撓了撓雞窩樣的頭髮,因為他聽見教授說新生入學輔導時間開始了準備好了嗎,路明非卻反問“我刀呢?”
然後教授說你先別急我們把入學輔導完成了就給你,路明非卻重複:
“我刀呢?”
“我刀呢我刀呢我刀呢?我那麼大一把太刀呢?”
芬格爾慌了,這是還沒開始就提前精神崩潰了?可為什麼關鍵詞是“我刀呢?”這是什麼咒語?他轉頭看古德里安教授,卻發現教授更慌,跨過橡木桌就要去安撫,結果這師弟一個激靈,就彈到了車門那邊。
“教授你答應過我的!”路明非扒著門把手,跟被弄丟了寶貝玩具的小孩一樣委屈:“你說我一到就把太刀還我的!”
“冷靜,冷靜!”教授伸手,芬格爾看傻。
“在呢在呢在呢!”一個臉上寫著“我是日本人”的中年男人鉚足氣力拖著一個長條型的厚袋快步過來,拉開拉鍊,裡面赫然是一把躺在鞘中的大太刀。
“你看,甚至還給你做了一把刀鞘。”
路明非鬆了口氣,趕緊過去把刀拿起來。手中的鞘似乎是一種很別緻的複合皮革,將鐵刀Ⅰ完美接納,給他一種“後媽不比親媽差”的古怪錯覺。
“我們無法分析出這把刀的材料來源,儘管很像鐵質,但重得驚人。放心,沒有任何損壞,作為研究的補償就送你這把刀鞘了。”中年男人補充道,隨後鞠了一躬:“我叫富山雅史,卡塞爾學院的心理輔導員,非常高興認識你,‘S’級新生路明非。”
古德里安教授有些窘迫,因為富山雅史轉頭看他的眼神就像在說“看吧我就知道會成這樣”。來之前富山雅史讓他一定把太刀帶上,因為根據反饋的對話記錄富山相信那把刀一定對路明非意義非凡,可古德里安教授沒覺得有那麼嚴重。
“明非,這把刀……”
“就叫他鐵刀1吧,這是我記憶中的名字,也許和師姐說的什麼‘言靈’有關。”路明非不得不撒謊,除此之外他解釋不清作為獵人的三年。
“你的言靈……”古德里安教授和富山雅史都嚴肅起來:“不止關係這把刀,甚至包括詭異出現的陌生怪物。”
三週內,路明非老家萬達影城事故的所有細節都被反饋回學院,除了直升機駕駛員描述的空中場景過於離奇無法確認,其他情報,如路明非的表現及巨大蜥蜴怪物的照片都一清二楚。可惜最後留下能夠研究的只有這把太刀,怪物的屍體連粉末都沒剩下。
“會不會和佛羅里達的異變有關?”
“明非的到來絕不是偶然……”
“我們繼續心理輔導?”路明非打斷他們的思考,已經抱著太刀坐回原位。他看起來興奮又乖巧,彷彿剛剛無事發生。
“師弟,我能摸摸嗎?”芬格爾同樣興奮地湊過來。
“不能。”
事態平息,古德里安教授鬆了口氣,遞過一份保密協議讓路明非簽署,同時向他介紹卡塞爾學院的背景和教育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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