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闆都還沒搞懂的東西我們就不必亂猜了，反正現在的情況很明瞭——”
“路明非脫離了老闆設好的軌跡。”
“老闆的最終目的我不清楚，但就這次青銅與火之王的事件……”蘇恩曦分析道：“他引導了諾頓的覺醒。”
“然後，如果路明非能與這件事有什麼關聯的話，那就只能是屠龍！”
“由他親手……在這個過程中，或許老闆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路明非不但沒有屠龍，甚至憑自己的想法將雙生子救到了森林。”
“老闆對這件事已經放棄了吧，不然也不會丟下這邊出遠門。”麻衣聳肩：“至少我們雖然與‘保護’的目的不搭邊，但也幫了點忙。”
“這次是這樣，沒什麼大的衝突或矛盾，但以後呢？”蘇恩曦沉聲道。
最關鍵的點出來了，氣氛開始凝重。如果老闆和路明非的目的不一甚至大相徑庭，那她們怎麼辦？原本的路明非談不上什麼主見，設計設計就能推著走，但現在孩子主意正得要死，又有實現主意的強大能力，反而帶著她們到處跑。
“就算這樣，你們原本也不該猶豫這個吧？”零插入進來：“就算一切為了路明非，但真正把你們變成現在這樣的……始終是路鳴澤。”
“你說了……‘你們’。”麻衣看向她。
零輕輕呼吸著，往後靠了靠，那對晶瑩瞳孔中的藍色格外深邃：
“對我來說，不管跟著他們中的誰都沒有區別。”
“……”
麻衣和蘇恩曦一同垂下了眼眸，這既是宣言，也是再明確不過的解釋——關於那件事，她們也只有相當模糊的猜測。
“可他們現在始終不同，就算以後……”
“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零輕聲說：“以前的他們，‘哥哥’懵懂得像孩子，主導權便在‘弟弟’手裡。”
“但現在‘哥哥’也有自己的路了，不管會不會和‘弟弟’有衝突，他們始終不會互相傷害。”
“你想沿著‘哥哥’的路走？”麻衣問。
零勾起嘴角，淡得近乎純白的眸子朝這邊輕盈地眨了眨。麻衣不禁心跳加快，她似乎從沒見眼前的嬌小女孩這樣笑過，雪花般素白與冷淡的“三無少女”，這一刻溫暖嬌媚得就像三月春光裡的櫻花。
“我原本只想，對他有用就好……”
“可古代樹森林早晨的陽光，真的很舒服啊。”
……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進一步的非分之想？”電話那頭的蘇恩曦為零的決定做了定性。
“？”
“噗，哈哈哈哈哈！”麻衣心領神會地大笑起來。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說他，就是——”零解釋不清，索性放棄治療一頭倒在床上，拿枕頭死死蓋住了腦袋。
“不管怎麼說，能把我們的‘三無少女’拐成這樣，我還挺服氣的。”麻衣拍了拍枕頭逗零。
“她是沒問題了，至於我倆呢，也確實是跟的老闆。”蘇恩曦舒了口氣。
“也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嘛，繼續賣命唄，還能咋辦？”
“但她在邀請我們也去曬太陽呢。”
“不已經在曬了？老闆有活就幹活，沒活……反正也是溜達，去哪兒不是去？”
“那他們真掐架了咋辦？”麻衣眨巴著眼問。
“又掐不死，端個板凳買個西瓜加油助威咯？”
“如果老闆讓我們當先鋒炮灰呢？”
“提前跟這邊搞好關係了，當先鋒也沒事啊，到時候你往前面一站直接搔首弄姿，他頂不住的。”
“好像是這個理，不愧是你——哎？怎麼就是我搔首弄姿了！”
“你裝什麼矜持，誰之前放話要跟他親親的？”
“我那是——”
零默默把頭上的被子拿開，投來了暴風雪的視線。
“你聽我解釋！”
“你聽她狡辯。”
“你——哈哈哈哈別撓了我錯了哈哈哈哈……”
夜還長，或歡笑嬉鬧，或緊張討論，於新年假期的城市賓館，未來在女孩們的口中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