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又不懂，什麼流行買什麼咯……這種氛圍總不能真喝點飲料對付吧？”路明非嘀咕。
他們一人開了一瓶，並同時掐斷了康斯坦丁躍躍欲試的想法，就算龍類的體質喝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只從感官上他們也不會允許。
碰瓶後，對月而飲，稍許苦澀的酒水從喉間滑過，兩人都不約而同放鬆了些。
對他們而言，啤酒同樣無法真正產生什麼影響，但醉意就如同湧起來的過往回憶，不知不覺讓人回到各自還在電腦前遊戲對戰的時候。
“身體怎麼樣了？”路明非問。
“那兩顆藥丸，你說是叫‘秘藥’對吧……很神奇。”老唐感嘆：“我其實已經做好見過康斯坦丁就死去的準備了，本來身體都已經在連續極高強度的負荷中瀕臨崩潰。”
“它提供了無法形容的生命力，當時所有的傷勢都被瞬間止住，再加上後面每天吃森林的特產，我基本已經無礙了。”
“挺好的，森林同樣接納了你。”路明非點點頭。但他轉念又想到，森林終究不屬於這個世界，即使它能接納所有來訪者，可如果暴露在所有混血種的眼裡，又會成什麼模樣？
“你是來問我的打算吧？”老唐看著他，又碰了一次瓶。
“總歸是要確定清楚的，不過，至少我知道那晚見過康斯坦丁後，你沒有繼續選擇復仇。”
康斯坦丁靈性地插入進來：“哥哥還是捨不得吃我。”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老唐給他腦袋轉回去。
路明非不禁失笑，這一下倒很有老唐原來的樣子。說到底，記憶哪有貴賤之分呢，漫長的也好，短暫的也罷，只要還停留在腦海，只要被自己接受，就都會一同塑造自我。
“就先待在這裡唄，看樣子你還挺適應的。”
“不如說是康斯坦丁適應，他跟著你們這段時間，學到不少東西。”
“他的鍊金術也幫了我大忙。”
“……”
“……”
“我就直說了吧，老唐。”路明非站起來，將瓶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你就先跟康斯坦丁待在古代樹森林，幫我進行後續的武器與護甲鍛造，作為回報，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們兄弟的生活，即使再有試圖傷害你們的人，我也會先過去給幾巴掌！”
“哼……果然在這兒等著呢，不過你……”
“額，太不客氣了？”路明非突然沒底，小心翼翼地問。
“太客氣了才對，你忘了對我們有多大恩情麼，這只是再薄弱不過的報答。”
老唐也站起來將酒飲盡，並重重地把酒瓶與路明非手中的抵在一起。
“若你也為龍，我該以血的契約來承諾。”
“那、那倒不必了。”
“以後就儘管驅使我吧，青銅與火之王的鍊金術，會讓你滿意的。”
“好好好，夠意思！”路明非趕緊再開了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