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剮掉半邊血肉的脖子,露出白骨,竟有和人一樣的構造。
痛苦的嚎叫從蛙人嘴裡發出,顧不得眼前的肥肉,它離開了窗戶與身後的哨兵戰在一處。
車頂的吱嘎聲停止,無數的啪嘰聲從上至下,眼前是一片灰色的蛙人大軍。
它們接收到首領的指令,忙不迭地跑去作戰。
“呼!太好了,是救援來了!”不知道是誰先歡撥出來。
接二連三的歡呼聲從各個角落出現,蘇微也睜開眼,跟著喊了幾句。
此刻的她剛從危險中緩過來,說了什麼怕是自己也不知道。
列車早已停下,倖存的人們得以圍觀解救現場。
蘇微也不例外,她站在最邊上,卻是離窗戶最近的。
窗外仍然是一片漆黑,但是偶爾亮起來的火光,標示了位置。
嘶吼聲、槍擊聲、撞擊聲都削弱了視聽感受,才穿過了玻璃。
仍然感覺殘酷且熱血。
殘酷在於生命的流逝,熱血在於渺小對抗強大的信念。
大家都沉默著,或者說是蓄力中,只待勝利便可齊聲喝彩。
隨著最後的重物倒地聲響起,不再有多的聲響,這場危機徹底解除。
當然,支援隊伍還會對列車進行檢查維修,以確保之後旅途的順利。
第一節車廂
車門開啟,身上滿是血漬的哨兵,踏著穩重的步伐走進。
特殊面料的制服可輕鬆洗掉汙漬,甚至得要有點實力的對手才能劃破,大大提高了哨兵的存活率。
“蛙人的出現一定有目標,這趟列車有嚮導?”領頭的隊長率先發問。
看似是疑問句,實則是篤定的語氣來說的。
“是的,從3號基地上車的一位嚮導,獨身前往7號基地,在就餐結束時突然被蛙人發現的。”列車長恭敬地回答。
隊長的眼神掃過眾人,毫不猶豫地走向餐廳,身後的隊員跟隨著,氣勢洶洶。
見戰鬥結束,除去少數想表示感謝的旅客,大多數都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只留下餐廳一地狼狽。
乘務員們人手就那麼多,有的要去處理後續,有的要檢查車廂,剩下的要處理這個爛攤子,只能犧牲休息時間了。
蘇微已經睡了很久了,不介意活動活動,在爭取了他們的同意後,拿過圍裙口罩,專心地打掃起來。
若是不特意指出來,儼然就是乘務組的一員。
至少在一行人進來時,還找不到嚮導的身影。
“小心~麻煩讓讓,這裡有碎玻璃渣。”
蘇微拿著掃把掃過去,卻不見人避讓。
抬眼看人,眼神中滿是疑惑,這人怎麼回事,不知道讓讓嗎?
“你就是那個嚮導?”男人清朗的聲音發出疑惑。
那個嚮導,哪個嚮導?蘇微覺得奇怪,但也順從地點點頭“如果你要找嚮導,那的確就是我,就我一個是。”
哨兵隊長嚴肅認真的表情中透著難以置信,似乎是覺得太割裂了。
他寧願相信嚮導正在睡覺而不是在這裡掃地。
“好的,那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做一下記錄,這只是例行公事。”似乎怕人誤會,還特意說明是公事。
南城注意著他們的動作,上前來拿過掃把,“蘇薇嚮導,你先去吧,這裡我們一會就收拾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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