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送的。”溫晏清笑。
一提林甘棠,好友臉色都柔和了,石鈞搖頭,拿起水杯:“你們最近還好吧?”
“嗯,今晚剛從她家裡回來。”溫晏清說。
“那挺好的,林甘棠願意把你往家裡領,最起碼說明她現在對你倆這份感情挺上心的。”石鈞灌下半杯水,不說話了,轉著玻璃杯,心神不寧,好像要把杯子轉出一朵花來似的。
“上次去三月酒吧後,你就開始時不時失神。”溫晏清在他對面坐下。
“我去找佳瑤了。”石鈞放開杯子,頹唐地靠在沙發上。
溫晏清看他神態,知道結果多半不好:“當年你先提的分手,現在想挽回?”
“當時她說要定居國外,我家裡情況你清楚,我不可能出國的,所以才狠心分手。”
石鈞的母親有精神病,住進了精神病院。
石鈞的父親不靠譜,離了婚,送妻子進病院後,只顧自己風流快活。
石鈞放心不下他母親,不能無所顧忌地拋下一切追逐愛情。
他和他父親關係不睦,早幾年自己出來建立公司,拼搏出一番成績,在這期間一直尋找更好的精神醫生。
“你有沒有跟她說你家裡的情況?”溫晏清問。
“說過了,但她說分手後這些年,什麼感情都沖淡了,沒必要再提這些。”石鈞失落。
溫晏清抱起在他腳邊轉悠的小狸花:“當時你還勸我放棄甘棠,現在輪到你自己,怎麼,做不到了?”
石鈞自嘲地笑了笑:“你我情況不一樣,算了,死纏爛打不是我的性格。你拿點酒來,好不容易來一趟,一杯溫開水就想打發我?”
石鈞要喝悶酒,溫晏清轉身去拿了幾瓶:“家裡就剩這點,你喝完休息吧,酗酒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