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夜話音剛剛落下,他身旁的四名捕快連忙低聲說道,其中一人更是起身開口,向那肥胖男子賠罪道:“三爺,不好意思,我們林頭今天多喝了幾杯;
我代表他給您陪個不是,剛才我看這小子是吃霸王餐,那您就交給我們處理,保證讓您跟總捕滿意。”
肥三聞言冷哼一聲:“姓林的,管好你的嘴,別以為升了個破巡長就能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你小子還沒這個資格!”
“你說,你吃了幾碗粉?”
林玄夜沒有理睬肥三,看向那青年:“一碗就是一碗,兩碗就是兩碗,不許含糊。”
“一碗!”
青年道,接著從衣袖當中拿出一兩銀子:“官爺好,我叫呂輕衣,族行六,您叫我六子就行;
您看出來,粉的錢我付得起,但我是吃一碗的粉,就給一碗的錢。
我不怕見官,我就想要個公平!”
“肥三,聽見沒有,人家有的是錢,你自己說這一兩銀子能吃你多少粉?”
林玄夜道:“我勸你最好別欺負老實人。”
“姓林的,你有種!”
肥三冷聲道:“不過你說老實人;
呵呵,他這種滿嘴瞎話的東西是老實人嗎?
跑堂的,你說,這個叫六子的剛才吃了咱家幾碗粉?”
跑堂道:“兩碗!”
“姓林的,耳朵沒問題吧。”
肥三指著桌子上的兩個空碗:“如今,認證物證俱在,請林巡長現場辦案。”
“你們…你們…你們這不是在欺負老實人嗎?”
呂輕衣看著肥三和小廝的一唱一和,羞憤的面孔通紅無比。
“小子,鐵證如山,識相的話,你就把這一兩銀子都留下來;
這樣,老子到可以網開一面,不去追究你。”
肥三狂妄的笑著。
“剛才還是十二文,怎麼成一兩了,你這是在搶劫!”
呂輕衣怒不可遏,卻又無絲毫辦法。
“林頭,撤吧,那個叫六子的沒有任何證據,為了一碗粉得罪三爺跟總捕根本不值得。”
一旁,同福街巡捕房的捕快開口說道,而後,便要拉著林玄夜離開。
“小子,拿錢!”
肥三見狀哈哈大笑,竟是直接上手去搶呂輕衣手中的銀子。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呂輕衣全身不斷的顫抖著,啪的一聲將桌上的空碗摔碎,並從其中挑出一塊最鋒利的碎片。
“你不是說我吃了兩碗粉嗎?我這就讓你看看,我今天只吃了一碗粉;
如果是兩碗,我直接死在這裡;
如果是一碗…
殺人償命,我要你去大牢裡給我陪葬!”
話音落下,呂輕衣當即用力,將那鋒銳的碎片扎進自己的肚子。
鮮血瞬間流出,呂輕衣那原本通紅的面孔開始變得慘白。
“就一下子,你小子糊弄誰呢。”
肥三見狀毫無懼意,繼續開口嘲諷道:“你說你吃了一碗粉,粉在哪兒呢,老子看不見;
老子告訴你,粉在肚子裡,你得橫著拉一下,讓那粉都流出來!”
“好!”
“我這就讓你看看!”
呂輕衣怒喝一聲,便要對著自己的肚子橫著來一下。
“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病?”
林玄夜向前邁步,一腳踹開呂輕衣:“給他包紮好,帶回同福街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