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帝都。
京兆衙門。
京兆府尹李正坐在首位,聽著來自林玄夜與呂輕侯這兩位原告的不斷陳詞,眼神當中閃過數分讚許。
雖說他看不上林玄夜與展風之前的部分舉動,但今日林玄夜不畏強權,膽敢帶著呂輕侯與方量衙門對峙,就證明他的品性。
還是那句話,林玄夜的缺點就是修為境界有點低。
不過這樣也不錯,林玄夜修為不夠,就無法進入六扇門預備隊,自己對他考察半年,之後找個機會,完全可以將林玄夜弄到京兆衙門給自己做副手。
李正問道:“被告爾等,對原告所言可有異議?”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那會兒著急,說錯了草民父親的死期;
草民父親,是昨天發的喪,去呂輕侯尚儒客棧吃飯歸西是前天。”
死者家屬跪倒在地,翻供開口。
“那你為什麼昨天不來找我?”
呂輕侯憤恨說道。
“昨天在給我父親準備喪事,沒有抽出時間。”
“你這就是胡說,無理取鬧!”
呂輕侯有理說不清,不知道應該怎麼進行反駁。
“呂兄,讓我來。”
林玄夜示意呂輕侯放心,而後看向死者家屬:“我想請問,你這次是否能夠斷定死者乃是前天夜裡一睡不醒,清晨發現沒了氣息?”
家屬聞言點頭,因為這次他說的就是自己父親的死亡日期。
“很好,你切記,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林玄夜淡淡一笑:“第二個問題,你是否知道死者前日在尚儒客棧所食飯菜?”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跟我爹一塊去。”
林玄夜聞言看向呂輕侯:“呂兄,前日咱們尚儒客棧的進貨單是否還有?”
呂輕侯道:“有,我這就讓青衣回去取。”
“為保證案件的公允,進貨單要由衙門捕快與你一同去取。”
堂上,李正威嚴開口。
“就依李府尹所言。”
林玄夜拱手,再度看向方量與死者家屬:“各位,一會兒尚儒客棧的進貨單拿來之後,在下便會請求剖腹驗屍,檢視死者腹中食物是否為呂輕侯尚儒客棧所提供;
如果一切吻合,這樁案件,我們認了;
畢竟死者食物中毒,是做飯廚子的事情,呂兄只需要賠些銀兩便完事;
但若是對不上,你們幾個可就是偽造命案,少說也得判上幾年;
各位咱們賭一把如何?”
目光轉向周圍眾捕快,林玄夜又道:“我話說完,辛苦衙門的各位兄弟走一趟。”
京兆衙門眾捕快點頭,便要跟在呂輕侯身後離開。
“李府尹,常言道逝者為大,當眾剖腹的手段是否有些太過殘忍?”
正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京兆衙門外,一位身著官服,五十些許的中年男子邁步進來。
“那不知方府丞對此案有什麼見解?”
見到來人,李正的聲音變得微微有些發冷。
毫無疑問,此時出現在衙門內的人,便是方量的二叔,京兆衙門府丞方天浩。
“這樁案件,無非就是死者吃了些不好的東西,再加上年老體弱,身有頑疾,多種原因加持歸西;
我的看法,就是建議兩方私了,呂輕侯這邊象徵性的賠上死者二兩銀子的安葬費。”
方天浩開口,凌厲的目光在衙門內一撇:“呂輕侯,方量,你們可答應?”
“方府丞英明,草民對此毫無異議。”
方量開口,一旁的死者家屬也都點頭答應。
“我...我也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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