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攻打之事,那日在血楓峽初次合作之時,你不就已經知曉了?你莫非以為我心中沒有成算?”
影五郎點點頭,自然猜出來,眼前之人打算上演一出水淹玄蛇溝的戲碼,但心中也有對策。
旋即開口說道:“沈師,有道是覆水難收,即使靠水攻佔了玄蛇溝,那水中帶著毒瘴,又如何住妖?”
影五郎頓了頓,遞給沈黎一枚玉簡。
玉簡?修士的東西!
妖修一般只靠些鱗片,毛皮記錄術法,陣法,什麼時候用過玉簡?
沈黎接過玉簡,貼在額頭,少許睜開眼睛。
這裡面竟然是一道法器的祭煉之法,定水珠!可容納山川湖泊,本是修士們用來改造宗門環境的一個法器,但若用來攻擊,也是厲害非常。
若熔鍊湖泊為一滴重水,再以重水灌滿這定水珠,哪怕是妖帥也要避讓!
沈黎雖然眼熱,但只可惜,他眼下並不懂煉器,不過這法器的含金量依然很高。
要知道,到現在為止,金目還沒有煉製出本命妖器,根本原因便是無煉器之法!
煉製法器屬於妖器師的行當,可厲害的妖器之上往往都會鑲嵌陣法,因此,妖陣師和妖器師是不分家的。
金目作為一名八品妖陣師,自然也對煉器有所涉獵,若是此法獻於金目,或許影五郎得到的更多。
“你若拿給三大王,你所求應該更容易些,大王之命,我身為座下妖丁焉能不從?”
“影五郎所求乃沈師全心全意的教授!”
影五郎繼續說道:“此為五郎的第一道拜師禮,還有兩道拜師禮獻上。”
“白牙領內有青隼,沈師可入其墓地自取一骨,正好全了沈師的陣法修行!”
“我觀沈師洞府內處處酒香,而五郎恰好知道一名酒所在!
此三道拜師禮獻上,但求能在沈師身旁伺候!”
一個妖整得這般文縐縐,不求術法求謀略?
沈黎雙眼眯了眯:“法器祭煉之法,青隼埋骨之所,縱然你是白牙領領主之子又如何?你不過五境妖丁罷了…”
沈黎話沒說透,但已經表示得很明顯了。
你影五郎地位太低,但給的籌碼太大,若說妖心裡沒點子東西,怎麼可能?
“你所求到底是為什麼?”
影五郎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果然騙不過沈師,若是領悟不到這點,那也不配當他影五郎的師父。
“沈師可聽過白澤妖帥?”
沈黎自然知曉白澤,白澤在古代屬於智獸,有趨吉避凶只能,通萬物之情,曉萬物狀貌。
昨日,金目可剛說過,說這白牙領藏有妖帥秘境,而這影五郎今日又提及此事。
沈黎心頭一動,示意影五郎繼續說。
“自千年前白澤妖帥逝去之後,一直未有妖能洞悉其傳承,相傳只有智珠在握的妖才配白澤傳承,五郎不才,自認為頗有幾分智謀,但遇見沈師,方覺天地遼闊。”
影五郎說到動情處,竟然猛地下跪,“懇請沈師收我!”
沈黎眼神微眯。
“先不說這白牙領傳承之事,如今系統需要妖丁吞噬,有白牙嶺相助確實可以加快攻打玄蛇溝的進度,攻打玄蛇溝,系統才能吞噬晉級。
而風翼陣確實需要一具頗為不凡的獸屍,至於名酒倒是其次…”
一念至此,沈黎笑了笑:
“還不快起來,你便在伏波洞中待上些時日吧,待我釀造的靈酒夠了時日,正好當做拜師酒!
如今,便隨我先將這定水珠獻於大王吧!”
影五郎聽罷,臉上猛地湧現喜色,口中忙不迭地說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