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落依舊,鯉軒身上氣息為一境妖將,但有些波動,尚且不能自控,看來是剛突破。
有些奇怪的是鯉軒眉心之上的紅鱗依然坦露,並未褪去。
“姐夫,可是遇到了熟人?”鯉軒衝著蜉辰問道。
“軒兒,莫要無禮,你忘了沈大師了?當年若不是沈大師陣法修為高超,恐怕單按照白玉燕的妖骨強度還不足以令你支撐到達地火學宮。”鯉落出言教育。
鯉軒吐了吐舌頭,有模有樣的對著沈黎作了一揖:“是鯉軒無理了,沈道友莫要介懷才是。”
沈黎搖搖頭,“無礙。”
雖然蜉辰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月陌終歸殺了鯉落全族,如今蜉辰看樣子又已與鯉落成了妖侶。
眼不見心不煩。
還是快些離去的好,蜉蝣族太過神秘,如果蜉辰突然發難,沈黎也不一定保證自己有逃生之機。
一念至此,沈黎便對著蜉辰說道:“蜉道友,在下還有要事,便先行一步了。”
沈黎說完便帶著影五郎化作一道宏光朝著斷龍脊的方向而去。
枯燥的行駛百里之後,沈黎並沒有察覺到蜉辰繼續跟來,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些。
“可能真的只是路過吧。”
不怪沈黎想的多,在弱肉強食的妖界,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
又過了百里,沈黎才真正放下心來,看向影五郎問道:
“你怎麼會出現在白狐山?”
說到這個,影五郎便有些喪氣:“當初在白澤秘境得了一些機緣,成了妖器師,想著沈師還沒有本命妖器,便想著前來租借八品地火洞府為沈師打造一柄妖器。”
說到這兒,影五郎一掃頹然,目中看著沈黎,露出崇拜之色:“沒成想,沈師已經自己打造了一把妖器,還是八品高階!”
“機緣巧合罷了。”沈黎說著,遞給影五郎兩滴一元重水和百斤玄清水靈液。
影五郎已然把沈黎當成師傅一般的存在,也沒和沈黎客氣,掏出定水珠直接吸收了去。
“八品低階?天賦不錯。”
沈黎看向影五郎手中的定水珠,難得地誇了一句。
不過數年,影五郎能從一個小白踏入八品妖器師,已然非常值得自傲了,提起煉器,影五郎目中明亮。
“沈師莫要小瞧我這定水珠,雖然他目前只是八品低階,但是隻要我將玄鐵精魄弄到手,便有機率將其提升至八品中階!”
影五郎說著,情緒陡然低落起來,目中帶了抹憤恨:“只恨我實力不足,本來到手的玄鐵之心被人搶了去,不然將玄鐵之心融進定水珠,便一定可以成為八品中階。”
玄鐵精魄,玄鐵之心?
沈黎聞言一怔,自己的本命妖器,七大主才之中正有玄鐵之心。
“本該到手的玄鐵之心?詳細說來!”
於是影五郎便將他來到泣血谷的事項一一說了,聽其講完,沈黎看向影五郎讚歎。
“影五郎,你真是個有運道的妖!”
原來,影五郎進入泣血谷之後,也不知怎的,糊里糊塗的就進入了一處秘境,得到了好些礦材,其中最寶貝的一件便是玄鐵之心。
影五郎剛出來又接連有幾次機遇,實力也來到了二境妖將層次。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影五郎也不例外,被一女妖玩弄於股掌之中,將玄鐵之心在內的眾多寶材獻了出去。
可那女妖並不知足,竟然還要他的命,就在要殞命之時,影五郎竟然又踏入一個秘境,再出來便到了白狐山了。
好巧不巧,給沈黎背了黑鍋,但也因此錘鍊了兩年術法,夯實了根基。
再次提起當年舊事,影五郎還是氣得一陣發抖。
“那幫狗男女,搶我寶財,害我性命!”
影五郎說到最後猛然下跪說道:“懇請沈師為我報仇!”
“影五郎,我不瞞你,我可以替你報仇,但那玄鐵之心對我有大用。”沈黎說道。
“但我有一法可讓你的定水珠升級到八品中階,你用玄鐵之心有些暴殄天物了。”
沈黎說完,手中同樣浮現一枚定水珠。
八品中階。
說到這裡,影五郎已然雙目飽含熱淚了,沈師格局真大,放到別人那裡怎會如實相告?
“沈師小瞧了五郎,既是我懇求沈師幫忙,莫說一顆玄鐵之心,就算有數顆,只要沈師要,五郎雙手奉上,更何況這些年來沈師如何待我,五郎心中有數!”
面對影五郎的真誠發言,沈黎點點頭,微微一笑,掏出赤巖雀。
“有這心便好,路途遙遠,還是先將你的定水珠升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