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落下一個俊朗的青年,看氣息只是一境妖將層次,可二位學宮弟子看到此人卻紛紛執弟子禮,口中稱呼道:
“蜉師叔!”
“說了多少遍,叫我蜉師弟!”
青年落地之後,賞了二位九境妖將學宮弟子一人一個腦瓜崩。
“我名為蜉辰,是這二位師叔的親傳弟子,輩分比較大,讓二位道友見笑了。”
“哪裡,蜉前輩實乃真性情。”
厚土開口說道,語氣非但沒有絲毫的不敬,反而更加拘謹了。
蜉辰!以蜉為姓,也只有地火學宮中的蜉蝣一族了。
聞道者,朝生夕死矣,蜉蝣者,朝生暮死。
蜉蝣一族族人出生便是妖將,成年就是妖帥,壽命極短,朝生暮死。
不是傳說蜉蝣一族不能出世嗎?眼前的蜉震是什麼情況?若是學宮派遣蜉蝣一族前來爭奪,那地火只能拱手相讓了。
厚土心中思緒翻飛。
蜉辰點了點頭,對著二位學宮弟子說道:“黃龍,赤犬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黃龍是瘦高個,開口說道:“焰晶族人最強者是準妖帥,麾下兩位九境妖將,六位八境妖將,七境妖將已被斬殺殆盡,其餘妖將大大小小數以千計,麾下妖丁無數。”
蜉辰雙目微亮,“最強者只是準妖將,說明此處的地火是條即將蛻變的八品火脈。只要血肉足夠,便可源源不斷創造出妖丁,倒是筆可觀的資源。赤犬,再說說火脈走向。”
赤犬袖袍一甩,空中出現一幅狐領地形圖,“火脈自西向東截斷白狐山,目前只能確定火脈在南部偏下的位置,地火口的位置尚且不能確定。”
“兩位執法者可有什麼想法?若是沒有,我看這白狐山棄了便是。”蜉辰聽完,笑眯眯地看向海宴,厚土。
厚土看了看蜉辰,就這一會兒說話的功夫,蜉辰身上的氣息已經是二境妖將了。
蜉蝣者,朝生夕死!
“蜉前輩說笑了,學宮有伏火弄焰之能,我等作為市集的執法者,有心無力,這白狐山,棄也便棄了,便不參與了。”厚土硬著眉頭,拉著海宴正欲離去。
一旁的海宴卻將手上的馬槊一震,說道:“都說蜉蝣者,朝生夕死,蜉前輩,再有數個時辰可有妖帥之能?若是有妖帥之能,海宴願為先鋒!”
蜉辰搖了搖頭,“我並非蜉蝣一族,只是姓氏接近而已,此前用了秘法壓制了修為,如今只是逐步釋放罷了,雖無妖帥之能,但卻有一法可以破敵保全白狐山,只是此法還需執法者配合。”
“只要能保全白狐山,海宴義不容辭!”厚土看著海宴正的發邪的面孔,也只好苦笑一聲。
“厚土也甘願為前輩驅使。”
蜉辰點點頭,看著厚土說道:“你倒是頗有忠義,但…”
蜉辰說著走上前,狠狠地彈了厚土一個腦瓜崩。
“叫我蜉道友!”
……
沈黎腳下的赤巖雀只是妖丁層次,幾個晝夜的飛行,總算到了狐族地界。
熱是唯一的感覺。
空氣因為高溫灼燒的有些微微形變,在狐族的邊緣地帶可以看到涇渭分明的一條分界線。
北面狐族領地之上,枝葉雖說都打著卷,但還能看出些綠意,南面卻只有一眼望不到的光禿禿的土地。
再走近一些,可以看到每隔百丈都有一位妖陣師低頭勾勒陣法抵禦火氣。
沈黎皺眉,看來一切並非如想象中簡單,正思襯著,海宴的身影從遠方飛到眼前,面上有著疲態。
“我記得你叫沈黎,是名八品妖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