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欲要傷我凌師姐,先過我李繼這關!”
要麼說李幢主是職場老人呢。
這邊紫影還沒到,他嗷的一聲便就舔了上去。
人勇槍利。
驚惶槍出,直抵那紫影頭前。
紫影被其意境影響,身影微滯,這才讓人看清它是何方妖孽。
卻是一條兩三丈長短的紫晶蜈蚣所化屍僵。
此毒蟲類妖獸,非是百獸山脈外圍產出的。
當是三花道人從黑潮宗老家帶出,得他祭煉許久,非是他臨時埋屍養出來的這些屍僵所能相比。
李幢主全力一槍落在其身上,卻只砸出一道白印。
凡是其身一扭,密密麻麻,如淬毒彎刀的蜈蚣腳,差點將李幢主削成萬段。
人躍空中的李幢主,生生又再提氣躍空,躲開此擊之中。
人身顛倒,雙手持槍,舞出萬朵槍花,氣血燃爆,槍芒激攢。
但一陣叮叮噹噹響。
待其從空中殺到地面,那紫晶蜈蚣,卻也仍是分毫不傷。
而有其阻攔,紫晶蜈蚣要想對凌楹下手,卻也不易。
正當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在紫晶蜈蚣身上時。
蘇青卻是面色一皺,一把將凌楹提在半空,玄鐵盾猛然砸在地上。
嘭嘭嘭!
一陣急促猛烈的巨響從地下傳來,玄鐵盾上,亦出現了一道道黑色拳印!
“給我出來!”
蘇青將凌楹放在一邊,在將玄鐵盾掀起的瞬間,又狠狠將大戟戳入地下。
修羅戟上有巨力傳來,蘇青猛然將之拉起。
帶出來一尊森森白骨人!
白骨身上無血肉,便是其親爹親媽也難認。
但蘇青卻是一眼認出,其乃是溫陵王的屍骨。
魔修弟子行事果非常人所能預料。
這三花道人不知何時去了那鼉龍谷一趟,將此溫陵王屍骨帶了出來,且還將之煉成屍僵!
蘇青來不及仔細思考,轉身見到凌楹已落入劉樂天的三十二侍女蓮的保護中後。
便就專心對付其面前的白骨屍。
此屍被他從地面拽出之後,便就如瘋狗般對他展開攻勢。
拳骨不及生前有力,但亦能施展血燕拳槍等意境手段。
且死後成僵,無有生死之念,拳風狠戾,倒勝過生前許多。
而跟溫陵王一戰,看似只是一天之隔,但蘇青的實力精進,卻及得上尋常奔馬數年之功。
二階飲血,二階熊靈,二階氣爆,乃至二階飲血。
身上裝備亦是煥然一新。
著戰甲,背寶弓,舞大戟。
熊靈在其背後怒吼,大戟橫擋豎架,將白骨屍爆發出來的血燕拳槍全部接下。
而後轉守為攻,只橫砸斜劈,反反覆覆兩三式,卻是殺氣騰騰,將其身周十丈之地,化作血氣霧影。
只將白骨屍殺的連連後退,倏忽又要遁入地下。
“土遁挪移?這是三花道人在助他!”
於蓮花女保護下的劉樂天冷哼一聲,手上法力湧動,落至蘇青二人之間。
旋即,一片青苔在二人中間鋪開。
那白骨屍再要遁入地下,卻是被青苔彈開,只能咬牙硬頂蘇青的攻伐。
而就在蘇青即將再殺這溫陵王一次時。
其腳下突有一道血影生出,化作繩索,將之雙腳縛住,給了那白骨屍逃竄的機會。
“血縛術,是黑潮宗真傳道術!”
“三花道人確實在附近!”
凌楹跟劉樂天對視一眼,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因只是開戰之前,聽到三花道人一聲神識傳音。
開戰之後,卻一直未曾見到三花道人身影。
二人都在擔心,那三花道人是否真的來了。
其會不會還在壯羊山上,遠觀局勢變化,稍有不對,便就遠遁而走。
甚至,其會不是聲東擊西,將他們牽絆在此處,其人直撲極西城而去。
因有此等擔心,兩人開戰以後,一直都在搜尋三花道人的蹤影。
直到眼下,才敢確定三花道人就在此處!
“清靈風!”劉樂天有出招先喊招的習慣,一聲喊後,蘇青只覺一陣清風襲來,腳下血影瞬間融散。
脫困之後的他,本欲再去追敵,卻是突然心念一動,從地上拿起大盾,重又回到凌楹身邊來。
而那白骨屍,此刻也被秦武安等數位奔馬接下,料想也翻不出何等風浪來。
“蘇道友,還麻煩你跑一趟,去將那四方陣旗斬下!”
凌楹指著被群屍護在後面,有煉氣修士持拿的陣旗,對蘇青言道。
她方才神識感應到血影術的法力波動,來源於這四方陣旗中的一處,卻難分清三花道人到底藏在哪杆陣旗下。
故索性讓蘇青將這四個渾身兜在黑袍內的持旗人全部斬殺。
“蘇道友放心去,一路上,自有我跟凌師姐迴護於你!”劉樂天也笑著道。
蘇青聞言不再猶豫,將玄鐵盾交給幾個蓮花女。
手握修羅戟,躍身而上。
臨走之前,還不忘一戟壓到那紫晶蜈蚣背上,將其拍在地上。
“謝了,此處有我,蘇小哥可放心前去!”
李幢主對著被蘇青殺意懾壓的紫晶蜈蚣窮追猛打的同時,不忘跟蘇青道了聲謝。
蘇青點了點頭,將一直在他附近廝殺的李九,遲曜偉等人喚了過來。
“先拿最近的這個持旗人開刀,殺穿過去,屍僵只要沒擋路,便就不管它,只殺持旗人,聽到沒有!”
蘇青叮囑一聲,李九等人齊齊應是。
以修羅戟開路,大戟橫掃,砍瓜切菜也似的將面前屍僵清空。
便有漏網之魚,摩家四將跟遲曜偉,李九等六位靈狐,以及歪脖子樹上一直放箭馳援的柳素也可應付。
如此,一路推進百多丈遠。
那被他們盯住的持旗人,慌怕之際,打出一道靈光,將身旁的矗立的十餘個黑壇打碎。
而見他如此,另外三個黑袍持旗人,也都暗罵一聲,將各自身旁的黑壇齊皆打碎。
黑壇之中,有血影鑽出,每個皆有常人手掌大小,卻是一隻只血蠍。
這些血蠍非是屍僵,但比屍僵還要難纏。
身體極小,但速若鬼魅,即便被靈狐武者抓住,隨意一捻,便就可以將之捻死。
但此蠍豎起尾後毒針,亦能輕易戳穿武者甲冑氣勁的防禦,只被其戳進血肉,便就要毒發身亡。
“敗了,敗了,快逃,快逃啊!”
前面有人驚慌大喊,惹的後方武者心念動搖,也不知是繼續上前被蠍咬,還是回頭轉身把命逃。
“宰了他!”蘇青面色一沉,解下風虎弓,對著那喊逃要跑的幾人射出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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