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毒小說看多了，動不動就這鑑定那鑑定的。
顧老太太出來主持公道，“程小姐的意思是我顧家的宴請名單流了出去？我顧家有人手腳不乾淨？管家不會調教下人？我用人不淑？還是我那孫子顧時夜能管理好那麼大的公司，卻管不好一個顧家？要不這個家你來當？”
幾個反問，語氣一個比一個嚴重，程語安的臉一下下變得毫無血色。
顧顏玉氣的差點跳起來，“你有病啊，這麼大年紀針對一個孩子？”
程語安忍辱負重，按住了她，“是我的錯，是我太心急，我只是太怕顧奶奶被人騙了。”
她擠出一絲笑容，“算了，我不說了，日久見人心。顧奶奶，這是我送您的壽禮。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她掏出了一個禮盒，裡頭是一個碩大的夜明珠。
“這是我去南海拍戲的時候……”
管家打斷：“禮我替老太太收了，故事就不用講了，除非這顆珍珠是你親自孵化的。”
程語安被堵的一臉菜色，訕訕閉上了嘴，給了程垚一個眼神。
程垚忍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說話了，“這是我的禮物。”
一個奇醜無比的碗，或者杯子，也可能一個盤子。
怕被管家懟，他立即解釋起來：“這是我親自挖的土，親自過的篩，親自做的胚，親手燒出來的筆筒。”
顧老太太勉強笑了一下，“有心了。”
氣氛眼看就緩和了，顧顏玉跟有病似的拿過來就摔在了地上，“她眼裡只有那個天煞孤星的孫子，哪裡看的上咱們的東西。走，回家。”
溫祈寧看的一愣一愣的。
她覺得自己都算乖戾的，跟顧顏玉一比，自己就是三好寶寶。
程家人都被嚇了一跳，程康慌忙解釋：“顏玉不是故意的，您千萬別計較。”
程語安在心裡罵了句娘，討好地說：“媽媽是不小心，她還特意給您備了禮物，您看我這身旗袍，她特意讓我穿上給您表演節目呢，您還記得當年她彈的那首曲子嗎？我現在就給您彈。”
她幾乎是飛躥到鋼琴旁邊的。
希望彈完，老太太的氣能消了。
顧老太太臉色冷凝，忍了幾忍，好不容易說服自己。
親生的，親生的。
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溫祈寧也勸了一嘴，“算了，算了，今天是您大壽，要是氣到醫院，面子沒了，親情沒了，錢也沒了。”
管家看她一眼。
還算識相。
他還以為溫祈寧唯恐天下不亂呢。
其實溫祈寧是心虛，那樣的身份也就算了，還要賺人家八位數的報酬。
於心不忍。
程語安深吸一口氣，露出甜美的笑容，“接下來我要為大家演奏的是……”
“接下來你可以滾了。”
一道沁著寒冰的聲音響起。
顧時夜雙手插兜，一臉不耐煩地走了進來。
“阿輝，把這個女人，連帶這臺鋼琴都給我扔出去。”
阿輝：“……我一個人應該搬不動。”
顧時夜指指溫祈寧，“你，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