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結果。
“蘇長生，你原本是不存在這個世上的人，那個和尚利用邪術吸取了九九八十一位孕婦的胎氣，才讓你娘勉強懷孕。蘇玉兒的孩子意外存活打破了當初的陣法，導致你差點保不住，那個和尚只能把那個孩子的魂魄封住，永世不得超生，你才能順利生下來。”
溫祈寧看著蘇長生癱在地上，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個孩子魂魄放出的那刻，就是你的死期。”
“你娘連生辰八字都不敢告訴你，就是怕有人算出來，你本不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任何東西活的久了，就會成精。
人也一樣。
九十多歲的人根本不是蘇長生這樣。
溫祈寧蹲在蘇長生的面前，“所以，解開封印的辦法就是你的血。”
蘇玉兒在魂瓶裡嘶吼，“殺了他，殺了他！溫祈寧，你不動手，等我恢復過來我就……”
蘇玉兒還沒吼完，溫祈寧指尖已經多了一抹殷紅。
蘇長生的心口破了一個洞，血色慢慢暈染出銅錢大小，人歪倒在了一邊。
“你活了這麼久，也夠了。”
導演整個人僵在那裡，大氣不敢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最後閉著眼大哭起來。
“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大師，你殺了他就不要殺我好不好？”
溫祈寧把血液抹在封印上，口中唸咒：“九天九氣，百萬天兵……”
霎那間，風雲變色，黑雲烏壓壓的，隱約還能聽到雷聲。
溫祈寧雙手掐訣，身體在狂風裡巋然不動，靜心凝神，最後低喝一聲：“給我破。”
封印上的符咒化成黑氣消失不見。
陶罐上的封層一點點皴裂，黑色的罐身也褪去了顏色。
那竟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
那個年代的名字叫琉璃瓶。
“蘇玉兒。”
蘇玉兒聽到召喚忙現身。
泡在屍油裡的胎兒骸骨，對著蘇玉兒的方向張開了下頜。
“孩子，我的孩子……”蘇玉兒哭喊的肝腸寸斷，身上的衣服片片剝落，身形幾乎穩不住。
溫祈寧忙喊：“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屍骨和孩子埋在一起的，你放心走，”
厲鬼心願了卻，一般不會在世間久留。
他們厭惡這個世界。
烏雲消散，蘇玉兒已經消失了。
溫祈寧踢了一腳還閉著眼睛大哭的導演，“睜眼。”
導演的一隻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大師，你不會殺我的對不對？”
“對對對，我不但不殺你，那個老頭兒我也沒殺。”
“那他……”
“被嚇暈過去了。我只是取了他一滴心頭血，沒要他的命。”
不過他也活不了幾天了。
他的命早該被收走了。
“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嗚嗚嗚嗚……”
“走了。”
溫祈寧抱起陶罐，導演跟在後面還在哭哭啼啼。
“你再哭，就不是你家哲哲眼裡的猛虎了。”
導演立即止住了哭，用低沉的嗓音說：“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找蘇玉兒的屍骨。”
“啊？又得忙活好幾天，戲又拍不成了。”
“不用，她知道自己的屍骨在哪兒。”
“好耶，可以繼續拍了。祈寧，我有一個新想法，我要把程語安的戲給刪減掉一部分。”
“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導演有權利根據現場的情況臨時更改戲份。”
為了抱緊大師的大腿，他只能犧牲程語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