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一米八九的男模,一個是不到一米七的瘦弱導演,這場面多少有些違和。
眾人看的如鯁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聽說是聽說,跟親眼看到不是一回事。
大家都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兩人分開,順帶解釋剛才是因為太長時間不見,有些激動了。
大家都笑著表示自己沒有多想。
今天沒有蘇哲哲的戲,他和劇組的人打了招呼就先回酒店了。
等了一晚上的小嘍嘍們只有羨慕的份。
誰讓人家是男主角呢。
接下來的一場戲是大家去美鳳的家裡。
那個家是劇組特意租下的一個老宅。
為了增加恐怖的的色彩,牆上的青磚爬滿了枯藤,殘破的雕花窗戶上掛了白紗。
夜風吹過,白紗就在那兒飄啊飄
屋簷下褪色的紅燈籠發出昏暗的紅光,影影綽綽的。
美鳳領著眾人進門,老舊的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讓人心裡毛毛的。
美鳳自顧自地往樓上走,一句臺詞都沒說。
眾人一臉懵逼,這裡不是要分配房間嗎?
美鳳怎麼不說話?
可是導演沒有喊停,他們也只能繼續演,好奇地打量著這陰森的宅子。
美鳳扶著木梯扶手一步步往上,腰肢像沁了紹興黃酒般酥軟。
被緞子暗花包裹的臀線隨步伐搖晃。
走到二樓,她趴在護欄上,嘴裡突然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塗著指甲油的手指隨之做出妖嬈的手勢。
“卡,安安,你加的這段戲不錯,可是得說臺詞啊,我們再來一條。”
程語安像沒有聽到導演的話,還在那兒如痴如醉的唱著。
鄭文麗輕哼:“演上癮了,只顧自己美,完全不管別人的死活。”
幾個男生卻看的很入神,“我都不知道語安姐這麼會演,還會唱這種小曲呢。”
“那腰扭的,都扭到我心裡了。”
溫祈寧暗叫不好,快步上去,低唸咒語拍向程語安的背,
程語安迷茫了一瞬才清醒,“我怎麼上來這裡了?”
轉眼就看了溫祈寧,“溫祈寧,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
“你問他們。”溫祈寧無語,好心當成驢肝肺。
導演在下面喊:“不是你臨時加的戲嗎?加的不錯,我會放到正片裡的。”
程語安皺眉,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怎麼上來的。
兩人一起下樓梯,溫祈寧在後面說:“這件旗袍有問題,一會兒你脫下來給我,我……”
“溫祈寧,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把旗袍給你,明天我還能見到完整的嗎?”
溫祈寧認真地說:“我會盡量保持完好。”
“你死心吧,無論你怎麼花言巧語我都不會給你的。”
“程語安,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這件旗袍的怨念極強,你剛才失去意識就是被它控制了,要是再穿下去……”
程語安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為了豔壓我,連這種荒謬的藉口都想出來了,果然是有精神病。”
溫祈寧:“……行吧。”
她盡力了。
程語安要找死,她不攔著。
何況,兩人本來就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