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祈寧極為漫不經心和不屑地敷衍了一聲。
江硯只能求助秦大師,“大師,她肯定有問題,我付了那麼多的錢,總要聽點響動吧?”
意思很明顯,就是沒問題,你也要我幫我出手教訓一下她。
“放心。”秦大師應下。
為了錢,也為了自己的名聲。
那邊溫祈寧提著一大兜子飯菜要離開,江硯突然快走幾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溫祈寧,你好自為之。”
溫祈寧只覺肩膀一沉,眉眼瞬間冷了幾分,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了下來,指指江硯,“你,出去。”
“我憑什麼出去……我艹!”
江硯也想跟著坐下來,誰知一下子坐空,摔了一個大屁股蹲,疼的呲牙咧嘴的。
“誰他媽把我的椅子給挪走了?”
“江硯小友,你出去。”
“秦大師?好,我先出去。”江硯以為是秦大師要做法收拾溫祈寧,縱然不情願還是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他知道高人做法是不能讓外人看的。
待會溫祈寧肯定會被嚇的尿褲子的。
包間沒了外人,溫祈寧掐指決,“日月照吾行,三元養身,一化天清,二化地火,三化我變身……破。”
她的肩膀升騰起一縷黑氣。
“犁頭咒,遠古時候巫師為懲戒偷盜穀物果實的人所制,常人被施放後輕則重病纏身,重則喪命散魂。”
秦大師臉一白,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輕易地就破解了這符咒。
溫祈寧玩味地笑了,“不過,犁頭咒對使用者的修為要求極高,使用不慎,反而會危及自己的性命……”
話還沒說完,秦大師嘔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半癱在椅子上大口喘氣。
“你,你到底是誰?”
溫祈寧眨眨眼,“你祖奶奶。”
“你,你……”秦大師又吐出一口血,忙從懷裡掏出一張符。
還沒來得及動作,已經化成了灰燼。
秦大師哀嚎:“我的符,我的符……”
邊嚎邊擦嘴邊的血。
溫祈寧走近,俯身笑眯眯地問:“還要鬥嗎?”
秦大師幾乎是奄奄一息,擺手,“不,不鬥了,不鬥了。”
只是兩招,他就明白了他不是這個小姑娘的對手。
溫祈寧手指動了動,秦大師懷裡的符紙全部落到她手裡,她一一檢視,“驅邪符,超度咒,安魂符。真是……”
秦大師以為她會羨慕或者驚喜,沒想到溫祈寧來了一句“垃圾。最低等的黃符也就算了,靈力幾乎沒有。”
秦大師臉色難看的要死,沒撐住又吐了口血。
他引以為傲的家當竟然被一個小娃娃說垃圾。
溫祈寧嫌棄地把紙巾扔過去。
“撈偏門撈多了,利慾薰心,腦子進水了?犁頭咒這種邪術也敢用。”
秦大師被訓得像個孫子,“我,我是第一次用。”
“我知道,要不然你以為你還有命?念在你以前多次為人驅煞避兇,我只使用了一成功力。”
她的功力只恢復了一成。
一成?
秦大師眼睛瞪的像銅鈴,這也太逆天了。
他忐忑發問:“不知小大師想如何處置我?”
“好好說話。”
“……您想怎麼著?”
溫祈寧笑吟吟地問:“還記得我剛才說什麼來著?”
“……破財?”
“答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