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醫生也被嚇到了。
他在精神病院幹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到這麼詭異的情況。
不過他拿了錢,只能強裝鎮定的安慰江硯,“上週來的富二代,就喜歡玩些花活兒,估計是玩過頭了。”
江硯不感興趣,問:“溫祈寧在哪個房間?”
“這邊。”
胡醫生拿出鑰匙開門,“她最近安靜多了,不哭也不鬧,應該是認命了。”
江硯推門,“我自己進去。”
“好的,那有事您叫我。”
江硯沒想到溫祈寧還沒睡,正坐在床上自言自語。
溫祈寧聽到聲響扭頭。
素淨的小臉粉潤白嫩,眼睛漆黑明亮,頭髮被剪短了,乾淨的像個高中生。
像第一次見到的那樣清純、美好。
江硯本想喊聲“阿寧”的,一想到自己的前途差點被毀,心又硬了起來。
“溫祈寧,弄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咎由自取。”
溫祈寧把頭轉了回去,小聲抽泣起來。
“現在知道哭了?”江硯走近,嘲弄地看著她,“晚了。我都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是你非要逼我,你似乎忘了我早已不是那個跑龍套的小嘍嘍了。”
溫祈寧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淚,“嗚嗚嗚,真的好慘啊。”
江硯雙手插兜,嘴角勾起,“是啊,好慘。工作沒了,愛情沒了,還被當成精神病關在這裡……”
“聒噪死了。”溫祈寧終於忍不住打斷。
面前的兩隻女鬼姐姐正在哭訴自己的慘死,這個男人逼逼喳喳沒完了。
江硯冷了臉,“溫祈寧,你什麼態度?念著之前的感情,我本來打算放你一馬的……”
正說著他的嗓子彷彿被一雙手掐住,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溫祈寧收回指訣,繼續和那對姐妹花說話。
“你們死的那麼慘,想要報仇我很理解。可是,姐姐們,那人死不成。”
剛才她掐指一算,那個壞人命數未盡。
“那人祖上有大德,惠及子孫,幫他度過了這一劫。”
話音剛落,陰風四起,窗簾被吹的唰唰作響。
江硯瞪大了眼睛。
窗戶都關著,哪裡來的風?
看到兩姐妹發怒,溫祈寧忙安慰:“別急別急啊,善惡到頭終有報,那個富二代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指了指江硯,“就像這個渣男,負心之人永世不得真愛,背叛的人終將會被背叛,還會早早下地獄。”
聽到這話,江硯氣急敗壞,一用力發現能說話了。
“溫祈寧,你在這裡待久了腦子壞掉了是不是?說的什麼瘋話?我告訴你,你要是這樣,永遠別想出去了。”
溫祈寧垮著臉看向自己的手。
禁言術就維持了這麼一會兒?
她的靈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啊。
江硯看她不說話,鄙夷地冷哼一聲,“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很能說嗎?你以為裝神弄鬼我就會心軟……”
“你腦子才壞了,你全家腦子都壞了。”溫祈寧截斷他的屁話,對著面前的空氣說:“兩位姐姐,幫我幹他。”
兩姐妹正無處發洩怒火,滿口答應,“好嘞。”
牆角的垃圾桶噌的一下飛了起來,朝著江硯的腦袋倒扣上去。
“啊~~~”
江硯發出尖銳的爆鳴,瘋狂地扯著垃圾桶。
撕拉扯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垃圾桶拿下來。
只是腦門上多了一圈紅印,頭上頂著一個香蕉皮,臉上還掛著一口濃痰。
那是清潔工大媽時候吐進去的,老大一口,幾乎蓋住江硯的半張臉。
江硯拿手去擦,看清是什麼東西后瘋狂乾嘔。
“yue,yue,yue……”
溫祈寧樂的直拍手,“繼續,繼續。”
陰風再起,噼裡啪啦,叮叮哐哐。
江硯被折騰的昏死過去。
溫祈寧掏出江硯的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程語安。
“我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