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成遠徑直走向主桌,目光掠過自己兒子沐尋那張寫滿驚愕的臉。
最終,定格在溫祈寧身上。
那目光銳利如鷹隼,帶著穿透一切的審視。
溫祈寧平靜地回視,微笑著點頭示意。
心裡卻嘀咕了一聲,這個人怎麼感覺和顧時夜有點像啊。
沐成遠在預留的主位坐下,對拍賣師微微頷首。
整個義拍流程瞬間提速,那件翡翠扳指以驚人的速度落槌。
被沐成遠拍下的。
沐成遠來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那個扳指,拍完後就起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一個人出現,“少爺,溫小姐,家主有請。”
沐尋忙起身。
他從小就怕這個父親,對他的話一向言聽計從。
溫祈寧也跟了過去。
在一間雅緻的會客廳裡,沐成遠端著一杯茶,並未啜飲,指節在光潔的杯壁上輕輕叩擊著。
沐尋乖巧地叫了聲父親。
溫祈寧禮貌打招呼:“沐先生好。”
“溫,祈寧。”沐成遠開口,“犬子沐尋,想必給溫小姐添了不少麻煩。”
沐尋剛要開口,被他父親一個眼神制止。
沐成遠的目光依舊鎖在溫祈寧臉上,繼續道:“沐家有些陳年舊事,困擾已久。聽聞溫小姐精擅玄門異術,不知可否撥冗,移步寒舍一敘?”
“爸!”沐尋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您別被她的障眼法騙了,她不過是個會些邪術的神棍,媽媽的事說不定和她有關……”
“砰!”
一聲悶響,打斷了沐尋的話。
沐成遠把杯子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緊接著又是咚的一聲。
沐尋的身體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驟然僵直,雙腳離地,像一幅被釘在牆上的壁畫。
結結實實地撞在了身後三米開外的厚重絲絨帷幕上!
整個人呈“大”字形,牢牢地“貼”在了牆上,紋絲不動。
只有眼珠子還能轉動,嘴巴徒勞地張合,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溫祈寧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指,“怪不得這幾天你陰陽怪氣的,你知道陶美淑不是你媽媽了?”
“哼——”沐尋氣呼呼地瞪著她。
溫祈寧斜他一眼,“傻小子,你就是被保護的太好,怎麼別人說什麼都信?你媽媽的事我是瞞了你,那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現在你爸爸回來了,那咱們就把一切說清楚。
沐成遠握著茶杯的手指,用力收緊,“你竟然知道?!”
他查了那麼多年才敢確認,沒想到溫祈寧早就知道了。
溫祈寧解釋:“有一種邪術叫整詭容,可以把一個人完全變成另一個人,我之前抓到過一個醫生,他手裡的名單有陶美淑的名字。而且,上次她去戀綜我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她看向沐成遠,“沐先生是怎麼看出來的?”
沐成遠沉默了一會兒,思緒飄忽,緩緩說道:“她和美淑一模一樣,性情,說話的方式,甚至連痣的位置都一樣,我從來沒懷疑過,直到三年一次的祭祖。我們家非常注重儀式,穿的衣服,帶的飾品,吃的食物都是有講究的。作為沐家家主,我需要佩戴祖傳的玉扳指,美淑的手裡也有一個,和我這個是一對。”
“那是結婚的時候沐尋的奶奶親手交到她手裡的,她一直小心儲存著。可是那次祭祖儀式開始,我卻發現那個扳指不是原來的那一個。”
沐成遠的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雖然很像,但是紋理水頭和之前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他開啟桌子上的盒子,“這個才是美淑的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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