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有此一問，只是想看看楊無敵和他們之間的情誼有多深。
楊無敵心神一凝，他沒想到李青開口問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因為不知道對方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想了想，楊無敵道：“我們四家都被昊天宗坑的不輕，所以哪怕昊天宗出世，我們也絕無迴歸的可能。”
“泰坦對唐昊雖有些愚忠，但唐昊已死，如果李少有意，我可幫忙牽線。”
“白鶴的話……”
“四家之中，我與白鶴關係最好，所以不好過多評價，不過他的姐姐是唐昊的母親，這一點李少或許需要考慮一二。”
“牛皋算是最純粹的，無論是對昊天宗還是唐昊都沒什麼念想。”
說到這裡，楊無敵便不再多言，並沒有刻意去詆譭誰，也沒有刻意誇獎誰，只是將事實簡單闡述了一遍。
“如果將來他們站到我的對立面，你會如何選擇？”
李青這話就已經很明顯了，就差沒直接說我想收你了，他相信楊無敵既然來了，那肯定也明白他的意思。
楊無敵頓時沉默了。
只能說不愧是這麼快就能爬到這麼高的人，這問出的問題是一個比一個尖銳，他好像怎麼答都不太合適。
站李青這邊吧。
連多年老友都能毫不猶豫放棄的人，有什麼品性可言？
站老友那邊吧。
我特麼收下你盡心盡力的培養，關鍵時刻你要反水？
中立吧。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或許可堪一用，卻無法重用，既然無法重用，那自然也不能耗費太多資源。
最終，楊無敵還是選擇尊崇本心。
“如果他們是因人與你起衝突，那我可以負責他們身後的人，如果是他們本身的話，並且無可調和的話，我會選擇中立。”
李青點了點頭，這個答案他還算滿意。
說實話，如果他說毫不猶豫站在自己這邊，李青還真未必敢信，就算是真話，那也是絕對不能收的。
別看他對獨孤博說的好聽，但品性還是要考慮的。
楊無敵要是表現出毫不猶豫站他的態度，如果是為了利益撒謊還說的過去一點，但如果是真心話。
一個為了利益能毫不猶豫捨棄多年老友的人，你還想指望什麼？
“破之一族現在最大的困難是什麼？”
李青雖然想盡快把仙草給他，讓他儘快突破封號，但事不是這麼辦的，有時候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被珍惜。
還是先考察一段時間吧。
他知道楊無敵大機率是衝著改善天賦來的，但如果僅僅是因為自己沒有直接幫他改善天賦就心生不滿。
那這種人不收也罷。
見李青好像沒有要直接幫自己改善天賦的想法，楊無敵雖然感到有些遺憾，卻也沒有生出什麼不滿。
畢竟他才剛投效過來，人家怎麼可能直接就給他那麼大的好處？
“錢。”
楊無敵非常直接，在武魂殿的打壓下，他們破之一族雖然比之其他三宗要好上一些，但也真的只是一些。
金錢，還是他們最大的困擾。
李青頷首道：“直接給你是不可能的，我也沒那麼多，聽說你們擅長煉藥，我會去和七寶琉璃宗交涉，幫你們搞一條穩定的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