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幹什麼？”司扶傾踢了他一腳，“趕緊練，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許昔雲撓了撓頭：“皇帝不急太監急？”
司扶傾給他鼓掌：“可以，你也喜歡自己罵自己，其他沒得我真傳，這點倒是學得快。”
許昔雲：“……”
他並不想要這個真傳。
“明天我要去醫院一趟。”司扶傾理了理頭髮，眉眼懶散，“早上你們接著自己練，後天選歌曲，題目已經出來了。”
“我看了，你們可以選那首《InParadise》，這首歌風格偏向暗黑系，到時候妝容也會很突出顯眼，好讓觀眾記住你們。”
這句話一出，練習生們都有些驚訝。
“司老師不愧是司老師。”謝譽勾唇，不緊不慢，“一上來，就選了九首歌裡最難的一首。”
“是啊，這首很難。”一個練習生弱弱開口，“高潮部分有一段rap（說唱），功底不強的話根本跟不上節奏。”
“難？”司扶傾抬頭，狐狸眼眯了下，“覺得這首歌難，你們還想進格萊恩？在格萊恩裡面，這是初級曲目。”
“雖然的確很想。”許昔雲有些喪氣，“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格萊恩哪裡是我這種小人物能進的？”
司扶傾撐著下巴，挑眉：“萬一呢？”
許昔雲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麼。
大夏帝國，除了雲瀾和曲凌雲，還有誰能夠被格萊恩奉為座上賓？
可惜一個息影多年，另一個也神龍見首不見尾。
都不是他們能接觸到的。
剩下的藝人們，就算去過格萊恩，也不是那個核心圈子。
導致國外的人一直很瞧不起大夏。
“我反而覺得《InParadise》選的很好。”謝譽頓了頓，“˙這首歌估計也沒人搶，我們不必擔心。”
分組對決中，有的歌簡單，有的難。
所以小組會進行比賽，贏的那一方才有選擇的權利。
比賽專案也出來了，是運動接力，有游泳，也有跑步。
“嗯。”司扶傾不緊不慢，“我看除了謝譽，其他人體能都不是很好的樣子，到時候你們就隨便比比吧。”
許昔雲：“……”
可惡！
他回去就練舉鐵，一定要練出一身的肌肉！
許昔雲轉頭：“謝哥，我要跟你一起鍛鍊。”
“行啊。”謝譽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舞蹈服上的灰，“明天四點半起床，跟我去外面跑十公里。”
許昔雲：“……”
打擾了。
他這就圓潤地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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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司扶傾去食堂。
她習慣坐在窗戶邊看風景，所以並不會回導師休息室用餐。
練習生們顯然也都知道今天這一出鬧劇，頻頻看向司扶傾。
直到牧野突然喊了一聲：“林老師好。”
林輕顏笑著和他們打了招呼，徑直走向窗戶邊的位置。
司扶傾頭都沒抬，眯著眼睛在吃炸雞。
“司扶傾，你知道你要滾出節目組了嗎？”林輕顏在她身邊站定，“你以為事情得到了澄清，節目組就不會把你趕走？你給節目組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娛樂圈哪裡有那麼多公正，對於沒有背景和後臺的人，只需要一個藉口就可以了。
司扶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看來你除了不要臉外，也不想要腿。”
她懶洋洋地笑了聲：“幫你打斷好不好？”
她拿起筷子比了比，似乎再找一個合適的位置。
林輕顏的笑一滯，有種毛骨悚然的寒意直衝腦門。
兩人交談的聲音不大不小，但也吸引了其他練習生的注意。
雖然聽不到具體內容，但牧野和路厭立刻看了過來。
“行，我們各退一步。”林輕顏穩住心神，她淡淡，“你不再追究若潼的事情，我給節目組說讓他們留下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