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嗨此刻真是欲哭無淚,心裡怒吼著自己的無能,可嘴偏偏不聽使喚。
他下意識地想要搖頭擺手,但瞬間這嘴又不由自主地開腔了。
\"何雨柱!給我嚴肅點!這是全院大會,不是你鬧騰的地方!再說,我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給我回座位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你……一大爺,您是不是瘋了?\"
\"你聽不聽我的話?還有,如果你覺得棒梗兒做得對,那這幾塊錢的事兒就不算什麼,那正好,你就替他賠了這筆錢吧!大家覺得怎麼樣?\"
方建設操控著易忠嗨的嘴,毫不留情地反擊了傻柱一番!
說實話,本來偷雞事件之後,看著傻柱似乎要和秦懷如關係破裂,方建設還想著伸出援手幫傻柱一把。
不然三大爺主動提到冉秋葉時,方建設也不會第一時間想著介紹給她認識了。
可惜傻柱這傢伙就是改不了本性,扶不起的阿斗。
短短几天,又被秦懷如迷惑得不知好歹。
俗話說得好,忠言逆耳利於行,可傻柱非要自甘墮落,做秦懷如的工具人。
既然如此,方建設也懶得再同情他了。
該懟就懟,該坑就坑,絕不手軟。
\"秦懷如,別在那裡假哭!現在立刻把事情交代清楚,向大家道歉並賠償損失。
否則的話,許大茂,馬上去派出所,請民警來處理!\"
方建設操控著傳聲娃娃,藉著易忠嗨的口發出了最後警告!
許大茂一聽這話,哪還能坐得住?易忠嗨都站在他這邊了,當然要趁機反擊!
\"好,我這就去找民警!\"
許大茂興沖沖地答應著就要離開,卻被傻柱攔住。
\"許大茂,你敢跑?站住!\"
傻柱見狀急了,起身擋住他的路。
此時,易忠嗨的意識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但想解釋卻開不了口。
看到傻柱和許大茂爭執起來,他氣得拍案而起。
他本來只是想教訓許大茂,讓他安分點,畢竟剛才那些話並不是他真心想說的。
然而,這一拍桌子的動作卻讓方建設抓住了把柄!
\"何雨柱!你膽子不小啊!連我的話都敢不聽?再不老實待一邊兒去,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出大院!\"
這一聲吼配合易忠嗨剛才的拍桌動作,看起來就像是被傻柱逼急了才發火。
本來還打算教訓許大茂的傻柱一下子愣住了,尤其是那句\"滾出大院\",嚇得他不輕!
如果不是易忠嗨這種身份的人說出來,傻柱根本不會在意。
就算方建設也沒資格這麼做。
但易忠嗨不同!他是大院裡的長輩兼管理者,除聾老太太外最有權威。
雖然趕人出去需要投票表決,但傻柱知道自己的處境。
平時有長輩護著,別人不敢把他怎麼樣,就算有人對他有意見,看在長輩面上也就算了。
要是連大爺都反對自己的時候,這院子裡大多數人都不會幫自己,反而會趁機給自己添堵。
到了那種地步,自己肯定會被趕出這個院子。
在這個集體化的時代,“集體”的力量是後世無法想象的。
在現代的農村或城市,除非特殊情況,村長、物業或者開發商都沒有權利驅趕居民。
但在那個年代,事情完全不同。
一旦院子的管理者決定趕走某個人,並得到多數人的支援,那就真的的離開了。
如果不走,就算跑到街道辦事處投訴,也可能會走。
想到這些,傻柱立刻變得害怕起來,鬆開許大茂,灰溜溜地退回了一邊。
看到這一幕,方建設操控著易忠嗨開口說話:“秦懷如,最後一次機會,馬上讓棒梗出來向大家道歉,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秦懷如還能怎麼辦?
“對不起大爺,我這就去叫棒梗出來。\"
秦懷如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轉身走向屋子。
低頭假裝擦眼淚時,她心裡滿是不滿。
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易忠嗨?還是棒梗惹他生氣了?以往他們都偏袒傻柱一家,今天怎麼突然針對他們?
難道是因為昨晚棒梗磕頭要壓歲錢要得多了嗎?他一直記仇?
可是大爺一個月才掙九十多塊,根本沒地方花——缺那三塊兩塊的嗎?多給棒梗幾塊錢又不會餓死誰!
或者是因為今天早上沒有第一時間去給他和大媽拜年,讓他覺得自己被怠慢了?
但自己又不是他的親戚,憑什麼一大早就得去給他拜年?
再說,你一個大人何必跟小孩子過不去呢?棒梗又沒做錯什麼,最多就是多要了幾塊錢而已!
易忠嗨,你這個令人失望的人!沒想到你如此狹隘!既然你無情無義,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你以為傻柱會為你養老送終?等著瞧吧,我會慢慢讓傻柱疏建設你,最終和你斷絕關係!
到那時,看你一個人孤獨終老,是否後悔當初的決定!秦懷如越想越氣憤,滿心怨恨,暗自盤算著,隨後走進屋裡。
外面……
易忠嗨意識到自己狀況不對,想解釋卻發現難以開口。
他嘗試用手勢表達,卻不知從何做起。
最終決定暫時離開,等恢復正常再說,以免繼續留下可能說出更多違心之言。
然而剛邁出幾步,他的身體竟不受控制,像被無形力量束縛住一樣,完全動彈不得。